责机票和酒店。王珂感觉不对劲,另外问了一些户外圈的朋友,朋友听完,翻看那个人的朋友圈,说明显是拉皮条的,这是要把丁漾卖掉。

王珂不懂,问他卖去哪?朋友说是卖给有钱人,男人、女人,都有可能。

王珂吓得不行,当即把那个人删除拉黑。后来跟丁漾说这事,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王珂以为他能接受出卖色相赚钱,两人从小地方一起来到大都市,花花世界迷人眼,他也许变了。当时想到这里,王珂特别严肃地跟他说,如果他打算卖肉,那么她会尊重他,但他们从此就不是同路人。

丁漾一下子就变了脸,反问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又说明明是她要跟那个人联系,最后为什么反过来说他。王珂心想他没说错,觉得是自己“害”了他,怕他再生气,态度很好地认了错,决定不再用他的身份和乱七八糟的人聊天。

这件事过去一段时间,她又突然想起那个人,一身名牌、出入高级酒店,飞机都坐头等舱,他和他们同龄,生活已经完全变样了。她问丁漾会不会羡慕,丁漾想也没想就摇头,他们那会儿一起在校外吃东北烧烤,他用筷子把大油边从铁签子上撸下来,放到她面前的托盘里。他们坐在特别热闹的小巷子,到处都是烧烤的烟雾,王珂夹起油边吃,一口爆汁,她吃得巨满足,丁漾自己没吃,低头帮她撸签子,她心里本来还有些羡慕那个人可以满世界玩,可看丁漾那么认真撸签子,她一点也不羡慕了。她觉得那个人,和那个人的生活,永远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思路重回玻璃房,王珂闻到一阵烤肉香味,直起身往外看,只见前方大片草场,工作人员支起篷子,在场边烤肉。她膝行到房子边缘,脸怼在玻璃墙上往下看,想看有没有嘉宾在那。

仔细看了半天,没看到嘉宾,只看到硕大的太阳往下掉,玻璃墙反射金光,世界像假的。

她松开自己的脸,目光往左,不知道左边住的是谁,房子里拉起帘子,看不见里面。她又往右看,只一眼,吓一跳,赵丁漾坐在地上,和她一样面向下面大草场,转过头在看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王珂心跳加快,做贼似的,过了一会儿,她想起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又板起脸瞪他。“看什么看?”她质问他的声音锁在玻璃房里,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丁漾好像哼了一声,两间玻璃房相隔不到一米,都是建在离地半米高需要爬几级木台阶的小独栋。虽然听不见声音,她确定他在嘲讽自己,回他一句国骂,不等他反应,扭开脸,找到地上房帘开关,降下了帘子。

原来烧烤是节目组烤来自己吃的,嘉宾们的晚饭是盒饭。

尽管王珂发表了抗议,她没有郑培文那样的口才,抗议完,还是得吃盒饭。要不是柳橙按着,王珂简直想强抢。四位嘉宾排排坐在草场边吃晚饭的时候,郑培文的消息还没更新,大家都有些没胃口。

丁漾最先停下筷子,医务人员弄来了冰袋,喊他去做冷敷。剩下三人也没怎么吃饭,闲聊了几句与赛程无关的话题,忽然不约而同地感到困倦,相继回到了玻璃房。

王珂本来想找柳橙商量宝箱分配的事,虽然打定主意要助力柳橙拿第二,想到明天还有终极较量,丁漾现在比柳橙多两只宝箱,只是暂时,还存在变数,她没有轻率地提出要给柳橙分宝箱。

此外,不知道是不是临近节目录制尾声,有获胜压力,她总觉得丁漾的存在,对她的干扰越来越大。

他想赢的决心很明显,根本不怕死、不怕痛。她想不明白,这又不是国家队预选赛,更不是奥运,看情况,他好像也没有被金钱迷住眼,到底在拼什么?他肩伤复发,需要治疗,如果提前退出积分赛,对他和柳橙都是一件好事。

王珂在房子里翻来覆去,扯开一角房帘紧盯隔壁,他是暴露狂,没有放帘子,她看得见里面没有人。他去医疗队那里处理伤情,很久没回来。

等着等着,王珂只觉得烧心,干脆离开房间,坐在门口木台阶上等。

夜里有风,不热,能给心口降火,她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