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歆瑶不停地摇头：“你不要再说，你不要再说了。陈楚宁，你不要再说了！”

最后一声格外尖锐，许歆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陈楚宁能在许歆瑶的眼神中看到濡慕和依恋。

尽管他知道这只是许歆瑶对他的崇拜心理，并非什么其他感情。

但陈楚宁很感动，很受用。

他一直享受着这样的感情，怀念着许歆瑶的目光坚持这么多年。

本以为这次是个机会，没想到等待他的还是重复过去。

“歆瑶，我真的很难过。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内心，而不是每日藏着我对你的爱意……”

“你说出这些，我们可能连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许歆瑶其实对陈楚宁一直很感激，如果当年没有遇到陈楚宁，现下她当真是一无所知。

当初被瞿承泽抛弃之后，她应该会崩溃吧。

但现下，她有她的事业，能赚很多钱。

这份能力是来自Chen，甚至名气背后也来自Chen。

享誉国际的是设计师Chen，而她只是Chen的徒弟Yao。

两人的差别在这里，许歆瑶一直很清楚。

这些年尽管Chen从未在什么地方定居过，许歆瑶给他送的礼物从来没有断过，但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学生对老师的感激。

“真的很抱歉师父，我对你一直都是学生对老师的感情，从来都逾越过。”

“你说出这些让我很震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觉得你应该不适合在我的工作室任职。”

“歆瑶，这是你给我的答案？”

“是的师父。”

“我不会放弃的。”陈楚宁看着许歆瑶突然勾起一个微笑。

“至少在你和他结婚之前，我都不会放弃。歆瑶我会让你看到我对你的真心，和对你的爱意。”

“师父……”

许歆瑶还想说点什么，陈楚宁已经转身离开。

他推开许歆瑶办公室的门，和门外的瞿承泽擦肩碰到。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峙，瞿承泽拦住他的去路。

“陈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会放弃的。”

这句话陈楚宁不知道是对许歆瑶说还是对瞿承泽说，说完他撞开瞿承泽离开办公室。

所有人都被陈楚宁的突然离开弄得有点懵。

瞿承泽则是敲门，想询问许歆瑶的情况。

“我没事，你们都去忙吧。”

许歆瑶不想这个时候和瞿承泽见面，她把门锁上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思考。

当初到G国的时候，许歆瑶只是普通的交换生。

因为是个孤儿，许歆瑶没有多余的钱，只能按照学校的安排学习生活。

其他人都因为这个原因有些疏远许歆瑶。

许歆瑶也没在意，毕竟她是来学习的不是来和他们比较的。

可惜其他人不这么觉得，许歆瑶学习越好越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许歆瑶被霸凌，当时无人为他出头，只有陈楚宁。

当时陈楚宁是学校最年轻的教授，加上早在国际上有名气，吸引不少女生的喜欢。

许歆瑶仅仅是上过陈楚宁的课，和陈楚宁没有别的关系。

当时陈楚宁愿意帮助她让许歆瑶很意外，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许歆瑶成为陈楚宁唯一的学生。

没想到陈楚宁的目的一开始不单纯，想到这里许歆瑶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

瞿承泽在门外等许歆瑶很久，一直到下班时间，许歆瑶才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站在门口的瞿承泽，她有些怔然：“你在这里站多久了？”

瞿承泽摇头：“我刚过来等你下班。”

许歆瑶一点都不相信，她默默叹一口气把瞿承泽的疲惫全部看在眼底：“走吧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