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立马客气起来：“有劳周将军。”

“应该的。”周照天笑着请山本上车。

谢扶光和穆野也上了车，车队在前面路口兵分两路，他们回大帅府，周照天送山本去下榻的旅馆。

大帅并未去驻地，夫妻俩回来就马不停蹄的先去见了大帅，同大帅和一众老将开会，商议借款谈判一事。

会议开的还算顺利，毕竟大家的原则都一致，钱是一定要借的，主权也是一定要拿住的，剩下的就看山本愿不愿意了。

大帅的意思是先不谈判，搞个宴会，先声色犬马的给山本来一波攻击，促进促进感情，后面再谈。

谢扶光听完都想给他竖大拇指，大帅是懂贿赂的，山本也是为上峰办差，让他舒服了，谈判的时候做些让步，那会容易许多。

“扶光，你是年轻人，懂时髦，宴会如何办，你来负责。”大帅把这事交给了她。

谢扶光领命：“好的阿爸。”

散了会，大帅单独留下穆野，要听他汇报组建空军的事，谢扶光先回了东君楼。

花朝和仲夏带着人正在整理她从申城带回来的礼物，堆了半个客厅。

“少夫人回来了。”大家停下手朝她行礼。

谢扶光颔首，交待道：“给大小姐和其他给各房带的礼物都一一送下去。那些巧克力你们一人一盒，奶娘他们一人两盒，多出来的，你们拿去给交好的朋友。给我姆妈的先单独放着，我回头自己送。”

奶娘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让她们拿去笼络人心，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钱和东西是建立友谊的捷径，这法子在沈公馆就得到过验证。

大家都去领东西，仲夏小声跟谢扶光说了两件事，一是凌云之去春水找了梦冬，二是张大夫此前打过电话，让她回来务必去一趟。

凌云之的事她早已交待过梦冬，梦冬知道怎么做，无需她操心。

倒是张大夫那里值得她重视。

“备车。”谢扶光现在就要去。

第206章 又有奸细的线索

谢扶光去了医馆，没走正门，从后面进了医馆的后院。

张夫人见了她，一面请她坐下，一面让人去前面请丈夫。

谢扶光问她：“婶婶，那个人如何了？”

张夫人知道她问的谁，回道：“刚来那几日总是嚎叫，时不时发疯，如今好了许多，虽也不说话，但有好转。”

谢扶光放心了些，等张大夫过来，张夫人就出去了，关了门，坐在门口纳鞋底。

张大夫坐下，视线先在谢扶光脸上转了一圈，笑道：“看气色，你与少帅夫妻很和睦啊。”

谢扶光很难想不到是哪方面的和睦。

她有些脸红，死也不接这个话题，只问他：“您老叫我过来，可是那人又说了什么？”

张大夫也没有继续打趣她，点点头，神色凝重了几分，同她说了一件事。

约莫两三天前，半夜的时候，那人做了噩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直在说梦话，说的什么也听的不清楚，张大夫就只听清了日国二字，怀疑他说的奸细，恐与日国有关。

“日国么。”谢扶光有点惊讶，但不多。

各国都喜欢在别国安插奸细特务，到了后世都避免不了，更何况这个被列强打的四处漏风的时代。

“也许，不确定。”张大夫问道：“听说你此番去申城，请回一个日国人？你是要与日国人做生意？”

谢扶光：“是军政府要同日国借款。”

说及此，她灵光乍现：“大帅让我为山本举办欢迎宴，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找找奸细。”

只是如此，这个宴会她就不能沾手了。

谢扶光脑子再次一转，冲张大夫一笑：“想请您老帮个忙。”

……

东君楼。

穆野被大帅留下说话，吃了晚饭才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屋里静悄悄的，仲夏都没在门口等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