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的事我承你的情,”萧景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码归一码,若你再有下次,我会撅了魏岚的坟,将她挫骨扬灰。”

姜泽脚步一顿,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

从方才姜泽出现后,姜令芷便一直垂着头,没有看他一眼。

直到她离开,她才看着萧景弋:“咱们也回去吧。”

萧景弋点点头:“好,带你回家。”

姜令芷胸腔一瞬间又暖融融的,是啊,有他在,她在这个世上,也有了一个家。

萧景弋没再骑马,而是和姜令芷一起坐了马车。

车轮滚滚,将身后所有龌龊都划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回国公府的路很长,姜令芷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靠着车厢就睡着了,时不时的磕着脑袋。

萧景弋蹙眉,伸手将她搂到自己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外头渐渐热闹起来。

萧景弋掀开车帘,马车已经驶入了宽阔的大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边都是商铺。

他眯了眯眼,在这繁华富庶的上京,做任何事纸醉金迷、纵情声色的事都可以。

唯独不应该的是,在他萧景弋头上动土。

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口,姜令芷才从睡梦中醒来。

彼时她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萧景弋怀中直起腰来:“夫君,我不是有意要靠在你怀里的。”

他没醒的时候,她明明干啥都自在,现在好了,干啥都有些不自觉的客气。

萧景弋察觉出来她的别扭,替她解围:“无妨,是我才刚醒来,身体弱觉得有些冷,才抱着你想取暖的。”

姜令芷:“......”

真......真的吗?

好在狄青狄红已经掀了马车帘子,来抬萧景弋下去坐素舆,她便也没有机会再多问。

彼时府里也不安生。

荣安堂里。

陆氏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老夫人,老四媳妇她女扮男装,出门时一个人都没带,就朝着东门那方向贼溜溜地跑了,只怕是瞧着老四醒不来,她怕给老四陪葬跟人私奔去了!”

“此话当真?!”萧老夫人蹙眉,只觉得一阵心寒。

国公府待她姜令芷不薄啊!

给她请封一品诰命夫人,许下她重金求她延嗣。

府里人人敬着她,哪怕她在瑞王府闹事,自己这个长公主也亲自出面去替她撑腰!

她怎么能背着景弋做出这种事来?

景弋如今还没死呢,她就这么迫不及待?

“罢了,罢了,随她去吧,”萧老夫人声音哽咽,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比起姜令芷跟人私奔,她更难过的,是连景弋的枕边人都相信,他活不了。

“叫春娘和壮哥儿过来吧,”萧老夫人眸中闪过一抹庆幸,“好在,景弋的血脉,是留下......”

话音还未落,管家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激动就滑跪在地上,声音哽咽:“老夫人!将军,将军他......”

“景弋他怎么了?”萧老夫人心都揪起来了:“出什么事了?”

“将军他,他醒了,他醒啦!”管家一个大喘气,赶紧捡要紧地说,

“将军还把四夫人给带回来了,四夫人满身是泥,好像受了极重的伤......才进了大门,往宁安院回了!”

萧老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激动不已:“快扶我去瞧瞧!”

陆氏这会儿都快傻了。

萧景弋怎么活了呢?

姜令芷怎么也没死呢?

老四这两口子跟阎王是亲戚吗?

怎么,地府不收他们是吗?

“还愣着做什么啊!”

萧老夫人不满地催促了一句:“走啊,有什么话,过去一并问个清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