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陆氏顿时窃笑一声,还以为老四有多维护这个泥腿子新媳妇呢,这不,一瞧见她犯了错,立刻就觉得丢脸走人了。
陆氏振振有词道:“父亲,我还有人证!”
说罢一招手,她身后的两个嬷嬷就走出来,跪在萧国公跟前。
萧国公皱了皱眉:“这是?”
其中一位嬷嬷抬起头来,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国公爷,老奴是刘二家的,一直是在看着后角门的,老奴作证,顺园的下人运出去过好几车满满当当的麻袋,当时老奴要查,那
姜令芷仍旧气定神闲的模样,瞥了那嬷嬷一眼:“刘二家的,你记错了,麻袋是着火前从顺园挖出去的土,我当时叫下人在院里种花。”
陆氏却俨然觉得自己已经要胜利了,不屑道:“东西既然是你们顺园运出去的,你如今自然是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说罢,又看向国公爷:“父亲,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姜氏她自小在乡下长大,是个眼皮子浅的,突然掌权,难免手脚不干净,依儿媳之见,这管家的事,还是不该交给她。”
姜令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嫂,你绕这么大一个弯子,不就是为了夺回掌家权,拿公中的银子给萧宴大办婚事吗?怎么,这些年,你贪墨的银子,是一点也不舍得花在自己儿子身上啊?
萧国公爷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十分惊骇,他难以置信地看向陆氏:“什么?”
陆氏当即一阵心惊。
......姜氏怎么知道她贪墨银子的?
对,是曾经放在顺园的那些账册!
姜氏当初真的查过那些账册,发现了猫腻。
不过陆氏转念一想又放下心来,反正现在那些账册都被烧毁了!
死无对证罢了。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冲着萧国公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父亲,天理昭昭,我若是敢做对不起国公府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她说得信誓旦旦,又赌咒发誓,叫人不信都不行。
说完,陆氏看向姜令芷,又开始给她泼脏水:“四弟妹,我知道你记恨当初宴儿不要你,所以才在萧宴的婚事上横加阻挠,还如此污蔑我。可是,你如今到底嫁了四弟,四弟待你也是极好的,你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陆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姜令芷沉默着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
萧国公爷长叹了一口气,看向姜令芷,问道:“令芷,这琉璃瓦的事且先不提,你指证你大嫂的事,还有其它证据吗?”
此时一道声音传来:“有。”
姜令芷起身往外一看,就见萧景弋直接纵马跃进院里。
一下子,她便松了一口气。
萧景弋慢吞吞地挪着步子,上前唤了声:“父亲。”
萧国公蹙眉问道:“景弋,你说的有是什么意思?”
萧景弋拿出一本册子来:“请父亲看看。”
萧国公爷接过去,翻开细细地看。
陆氏心思惊疑不定,账册不是都烧了吗?
怎么还有册子......她不由得就想探头去看。
只是屋里光线不明亮,离那么远,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
萧景弋似乎知道她的紧张好奇,看向她道:“大嫂,这是府里的旧账。”
陆氏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随后立刻反驳:“胡说,府里的账册都在顺园烧了个干净!这账本是假的!四弟,你居然也污蔑我!”
萧景弋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道:“大嫂这么激动做什么,若是假的,父亲自然能看出来。”
他语气分明十分温和,却让陆氏彻底慌了。
面对姜令芷,陆氏有一种天然的优势。
不论是年龄还是阅历,她样样占上风,更何况,姜令芷还是萧宴不要了的未婚妻,这就叫她更是看不上姜令芷。
可萧景弋却不同,他光是站在那,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