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想明白呢,姜令芷又催促道:“王爷再多想一刻,皇上便更危险一分,王爷这样拖着,其心可诛啊!”

宣王被迫收回思绪,这萧景弋和姜令芷一唱一和地指控他,他实在承受不来:“罢了,由他诊治便是,出了事,你们萧国公府,一个都跑不....”

萧景弋方才就从面前盘子中捻了颗花生米,一直在指尖把玩着。

此刻趁人不备,迅速朝着宣王那一张一合的嘴弾了过去。

“唔......”花生米弾中了宣王的舌头,当即便肿胀起来。

让他嘴里只剩呜呜哇哇的怪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那边的牧大夫始终没停歇,手上十分利落,不停地捻起银针朝着佑宁帝胸口刺了下去。

直到佑宁帝的脉象渐渐恢复平和,他才微微松了口气,蛊虫变弱了。

这几针下去,佑宁帝体内的那只蛊虫已经大伤元气。

虽然现下还无法将其从佑宁帝体内取出,但至少一年内,不受什么大刺激的话,便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太医来了”

门口响起一阵通传声,牧大夫利落地收针,把位置给让了出来。

......反正以这帮太医的医术,现在也看不出什么了。

第258章 哪个正经皇帝想被骂荒淫无度?

正如牧大夫想的一样,太医并没有从脉象上看出什么来。

太医们诊了脉,验了酒,尝了佑宁帝吐出的血,查验了好一番,最终得出了结论:“是皇上饮酒饮的有些过量,以致气血淤堵不畅,幸亏施针及时,现下已无大碍。”

大殿里的宾客都松了口气。

唉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而此刻的佑宁帝也渐渐缓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感受着胸口充盈的温暖而又畅快的感觉。

这些时日,胸口一直憋闷压抑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这药王谷的大夫,还真是名不虚传!

他再看向萧景弋时,神情又恢复以往的爱护亲和,真不愧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好外甥啊,关键时候还得是他来替自己撑着!

佑宁帝靠在椅背上,朝着萧景弋笑道:“景弋啊,方才的事情,朕都清楚,今日多亏你拿了主意,朕心甚慰!”

萧景弋眼皮一闪,似是对佑宁帝的变脸有些惊讶,不过旋即恢复如常。

他神色恭敬道:“护卫皇上安危,乃是臣分内之事。”

“好,好,朕回头重重有赏!”佑宁帝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将手放下。

随后佑宁帝又看向荣国公,同样的笑容可亲:“朕不胜酒力,倒是扰了爱卿的寿宴。回头,也补你一份大礼吧!“

荣国公直到这会儿,才敢把心放回肚子里,忙道:“臣惶恐,是臣府上席面简陋,酒水粗劣,引得皇上龙体违和。”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虚话了,”佑宁帝随意道,“你们接着热闹吧,朕且先回宫去喽!”

荣国公便不敢多说,只应道:“是!”

曹公公朝着外头高声喊道:“传轿辇!”

席面上众人也都照着规矩起身跪下:“恭送皇上!”

众人不约而同地想着,皇上走了也好,到底不用再紧绷着了。

唯有被遗忘在台子上的周慧柔心底惶恐不安,怎么办?怎么办?她脱也脱了,跳了跳了,皇上要走了,却好像把她忘了!

不行......得抓紧这个机会......

轿辇来的很快,佑宁帝被搀扶着要上轿辇离开,忽然听到一道娇怯的声音:“皇上~”

佑宁帝一顿,这才发觉,说话的,是台子上跪着的“舞姬”。

方才那样的氛围下,这舞姬的表演实在是有些惊艳,但现在青天白日的,倒是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佑宁帝转念又一想,这到底也是荣国公府的一片心意,便收了吧。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