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阿芷的性子,她又如何肯坐以待毙?
“想去便去吧”,萧景弋弯了弯唇角,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这年节若是再热闹些,可就真成一锅粥了。”
姜令芷灵机一动,开始讲笑话:“粥?是八宝粥吗?我爱喝。”
萧景弋:“......”
很好笑,下次别讲了。
顿了顿萧景弋又说,“我今日去瞧了瞧礼部备下的宅子,挑了离御湖不远的那座,景致好,也疏阔。”
姜令芷听他描述,倒是对那个宅子有些印象,从前去敲登闻鼓时,瞧见过。
靠近皇城,瞧着就阔气,但离萧国公府也不远,走路也不过一刻钟,是个极好的宅子。
就是若只有他们二人搬过去住,不免有些冷清。
但萧景弋说:“以后有了孩子就热闹了。”
姜令芷嗔了他一句不知羞。
手上却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
牧大夫分明说过她的身子无恙啊,可嫁给他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不过旋即她就又觉得,或许,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爹娘如今事忙,才不急着来。
......
翌日,姜令芷去无忧茶肆寻魏锦。
魏锦虽然不意外,但看到姜令芷时,还是激动地就一把就抱住她。
拉着她不放心地上下左右来回看着,嘴里关心又怨念,“阿娘听说,你在青州时,孤身一人上了倭寇的船,怎么就那般胆大......”
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姜令芷已经下船安全回到了青州。
可她还是愤怒得睡不着。
恨不得立刻就往青州去,质问萧景弋为什么会同意令芷去冒险。
当真是和荣安长公主如出一辙的自私!
无耻!
恶毒!
因着这件事,她一刻都等不了,立刻就找上宣王,要着手对付萧景弋。
姜令芷神情淡淡,不亲近却也不算疏远,“阿娘,我无事。”
魏锦爱怜地摸着她的头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去青州这些时日,我夜夜都睡不好......”
姜令芷蹙了蹙眉,只觉得粘腻的就好像是沾染上了一口浓痰,她不动声色地挽住魏锦的手:“阿娘,坐下说吧。”
“好。”魏锦挨着姜令芷,坐得很近。
姜令芷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关切道:“阿娘,你担心我,我也很是担心你的。昨日回府后听鹿茸说,您去给宣王治腿了,宣王此人瞧着温和,实则暴戾至极,他可有为难您?”
魏锦笑了笑。
她早就算准了令芷今日会因着这事儿来见她。
所以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去宣王府是为了求了一味药材,给鹿茸配解药用的。我替他治了腿,他便也没有为难。”
说着,她从桌案上拿过一只盒子,打开给姜令芷看:“你瞧,这一味便是皇宫里才有雪草莲,有了这味药材,茸茸的解药很快便可以配好了。”
姜令芷顿了顿,笑道,“有劳阿娘了。”
很明显魏锦没和她说实话。
但鹿茸的解药,也的确是很个很好的让她闭嘴的借口。
魏锦见姜令芷没在追问,心下也很是满意,无论令芷是真的信了她,还是很识时务的不过问太多,她都十分满意。
不愧是她的女儿,和她一样的有脑子!
魏锦心下放松,便又试探道:“从前总听人说宣王温润如玉,昨日瞧见了,发觉他的性子实在是暴戾冲动,旁人一怂恿,他便要打要杀的。偏偏瞧着,他还是个心怀大志的,若他这样的人往后做了皇帝,可真是大雍的不幸啊。”
她的语气分明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但姜令芷却不知为何,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如今的宣王连储君都不是,怎么魏锦就开始说起他要做皇帝的事了?
除非是魏锦和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