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听着,眉宇间的烦闷不由得舒展了些。
怪不得她想不通,皇上为何会不计前嫌再次宠幸周媚儿,原来是因着,周媚儿用了魏锦留下的法子。
......用无辜女子的血做争宠的药引子,如此丧尽天良,她周媚儿也不怕夜里睡不着?
宁皇后眯了眯眼,冷嗤了一声,“既如此,不用脏了你的手,交给母后来安排吧。”
“你安心去准备春猎吧。”
李承祚还想说什么,宁皇后便又压低声音耳语几句,他便到底应下了。
......
佑宁帝一连十来日都宿在凤藻宫。
所有人都以为,是因着宣王献上火铳的缘故,周贵妃才母凭子贵重获恩宠。
后宫嫔妃们虽然心有不忿,却又无可奈何。
这些话或多或少地也传到了凤藻宫。
宫女桃红一边给周贵妃梳妆,一边不屑道,“......外头那些嚼舌根的只知道说些酸话,偏偏咱们王爷最是给娘娘争气,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连太子的风头都盖了过去!更何况,她们哪知道,娘娘根本就是抓住了皇上的心!”
桃红是周贵妃年节复宠时,被分到凤藻宫的伺候的。
原本只是个侍奉茶水的二等丫鬟,这几日立了大功,才受到周贵妃的重用。
“娘娘,您如今协理六宫,可要好好处理外头那些说酸话的!”
周贵妃轻笑一声,浑不在意地将掌心的红颜劫轻轻地点摁在胸口,“好处都让咱们占了,便由他们说去吧。再说了,这后宫有正经皇后呢,谣言四起,便是她治下不严,皇上要罚,自然有她受着。”
桃红咧嘴一笑,奉承道,“是,娘娘英明,奴婢受教。”
顿了顿,桃红又压低声音道,“娘娘,奴婢去瞧瞧那汤药熬好了没。”
佑宁帝已经年近五十了,到底上了年纪,被那红颜劫诱着日日来这凤藻宫纾解,不免有些力不从心。
周贵妃对此也有些烦恼。
她可不是担心会掏空佑宁帝的身子骨,她只是担心自己和承稷的地位还不够稳......在这之前,佑宁帝无论如何也得撑住了。
桃红便是瞅准这个机会,跪在周贵妃跟前,说自己的表哥林之慎在太医院当值,虽然医术高明,可资历浅薄,一直出不了头,盼着能为周贵妃效犬马之劳。
自王太医被连累处死后,周贵妃便一直愁着在太医院没有可用之人,桃红说的这番话,犹如及时雨一般让周贵妃动了心思。
她召见了林之慎。
一番敲打之后,让他开了个调理的方子。
随后又拿着他开的药方,让李承稷找了几位大夫瞧过,甚至还让太医院的赵院判也看过。
确认无害后,周贵妃这才试着给佑宁帝用了。
不曾想,佑宁帝喝过那汤药之后,效果甚是显著。
这几日不仅床榻间更加龙精虎猛,平日里也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周贵妃大喜。
而桃红也从一个二等宫女,一跃成为凤藻宫的一等大宫女,彻底成了周贵妃心腹。
“去吧,”周贵妃应了一声,叮嘱道,“还像前几日一样放在汤盅中。”
桃红垂眸,唇角笑意加深,“是,皇上定然会感念娘娘的一片心意。”
如往常一般,佑宁帝下了朝又来了凤藻宫。
周贵妃自然而然地端起汤盅,舀起一勺,亲昵道,“皇上,这是臣妾亲手为你熬的,您快尝尝呢。”
佑宁帝嗅着周贵妃身上那迷人的香气,魂都要没了。
再听见周贵妃说话,自是无有不应的,“好好好,媚儿的一番心意,朕自然是要好好品尝。”
“皇上,您又打趣臣妾~”
周贵妃一边忍着心里的烦腻撒娇,一边将那些汤药一滴不剩的都喂给了佑宁帝。
佑宁帝喝完药,那一身使不完的力气便又使在了周贵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