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的那一堆，无非是想引着苏晚去名片上的那家医院。

那是黎曼自杀行动之后，从疗养院转去的医院，也是上次跟着黎曼来的专家所在的医院。

也不是他想让她去，而是黎曼想让她去。

陈启泰想借着黎曼搭上程北枭，换陈氏集团一线生机。

可黎曼不是一个好的合作方，她喜欢过河拆桥，陈启泰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苏晚没必要和一个垂死挣扎的人计较，说完这句话，就留着怒火中烧的陈启泰自己消化情绪，离开了。

名片被她当成了书签，夹在她看的书籍里。

昨天熬了一晚，苏晚早早就睡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躺在了她身边，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有千斤重。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就跌落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熟悉的香味让她放松心神，她动了动鼻子。

消毒水混着木质香的味道让她惊醒。

她睁开眼睛，程北枭的呼吸轻而缓，已经睡着了。

她扯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坐起身。

不开灯，就借着洒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钟表。

凌晨三点多。

程北枭应该是两点多回来的。

工作到那么晚吗？还是去看了黎曼？

她从书里拿出那张名片，上面写有地址和联系电话。

苏晚摩挲着名片，把冒出一点的好奇心打散，把名片重新藏进书里。

不管是工作还是去看黎曼都是他的自由，她没有立场，也不想管这些闲事。

可程北枭一连几天的晚归，洗澡也盖不住的消毒水味和木质香味，让苏晚没办法不在意。

在某一天，她本来打算去看看店铺的施工情况。

等回过神来，车已经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

苏晚进了医院，护士热情地接待了她。

在询问她是来看病人还是办理业务时，苏晚犹豫一瞬，语焉不详：“是程总让我来的，询问程太太的情况。”

护士了然：“程总对程太太真是上心，工作那么忙，还陪程太太到深夜。”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苏晚见护士要给她倒茶，就扶住了茶杯：“没办法？”

“对啊，程太太抑郁，只有程总在，她才会配合治疗，程总不在，她连饭都不怎么吃。”

绝食威胁吗？

这不算是威胁吧？应该算是撒娇。

如果程北枭不想，就算黎曼饿死，他也不会来看她。

所以黎曼是笃定程北枭一定会来看她，一定会陪着她，才敢绝食。

正如陈启泰说的那样，这是黎曼给程北枭递的台阶。

她递了，他就顺着台阶下了。

果然，对于程北枭而言，黎曼是不一样的。

第184章 和别的男人见面被抓包

苏晚很早就明白黎曼对程北枭的特别。

只是程北枭很多时候做的事情又弱化了这种特别，让她忽略。

这让每次她觉得黎曼很特别时，都给她带来一定的冲击。

好在她不对程北枭抱有希望，不至于很伤心。

但心还是抑制不住地颤动了一下，有点疼，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她开车驶离医院，在等红绿灯时，打开了在前台登记时拿的糖。

奶糖，小朋友口味，甜味十足。

苏晚吃下，觉得心情好了些。

程北枭的电话在这时打进来，苏晚直接挂断。

她瞥了一眼后视镜，被她甩掉的人重新跟上了她。

程北枭的电话没有再打进来，他重新掌握了她的行踪。

苏晚吃完糖，看了一眼待办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