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不远处，那辆破破烂烂的车。

“只是可惜了车。”

苏晚觉得凶手应该赔偿不了黄琴琴的车：“我赔你，你是因为救我车才成了这样，明天去挑一辆喜欢的。”

黄琴琴故意逗苏晚：“什么价钱都可以？”

苏晚点头。

“好大气啊！”

黄琴琴也听说过，苏晚在跟程北枭之前是做荷官的，入行没多久，应该没挣多少钱。

“不用啦，反正那个也是个二手的，放二手市场里也值不了多少钱。”

她没有提荷官收入：“我虽然不知道你跟着程北枭会得到多少钱，我知道晚晚是要到什么钱。”

“有时候有急事，她还找我借钱。”

提起苏晚，她惆怅道：“借的都是几百上千的，很快就还了。”

“那都是她去酒店等地方弹钢琴的收入。”

苏晚蹙眉，程北枭身价那么高，前太太还需要和好友借钱才能维持生活吗？

那他们为什么说她拜金？

黄琴琴不想继续聊故去的好友，对苏晚说：“你应该也没得到什么钱吧？”

苏晚一愣。

她接近程北枭的目的不是为了钱，所以一直忽略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包养关系。

他还真的没给过她钱。

就给她提供了吃住。

啧，抠门。

不过他们也不是正常的包养关系，谁家小情人会拿台灯砸雇主的头啊。

更何况，该做的事情，也都没做。

就在苏晚在纠结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时。

女警在她们面前站定。

“我们送你们回去，毕竟凶手还没抓到，他有可能会怀恨在心，我们可以提供保护。”

说是保护，也是守株待兔。

特别是苏晚。

凶手的目标是她，在看见警车时，还想杀掉苏晚。

苏晚是关键的突破口。

女警见她们不说话，又说：“或者你们叫家人来接也行。”

“我男朋友在出差，听说这件事正在赶回来，她……”

黄琴琴不知道该怎么和女警解释，苏晚和程北枭复杂的关系。

“我没有家人来接。”

她看向黄琴琴：“他今晚能赶回来吗？不行的话可以在他们安排的地方住一晚。”

本来她是想陪着黄琴琴的，但想了想，凶手是冲着她来的。

她在或许会加重危险，她不能拿救命恩人的性命冒险。

“他一会就赶回来。”

话音刚落，一个瘦瘦高高很斯文的男生跑进来，气都没喘匀就询问黄琴琴是否在这里。

黄琴琴喊了他一声：“赵正涛，我在这里！”

赵正涛看见哄着眼眶的女友立刻飞奔过来，第一时间安抚她的情绪，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手臂受了点擦伤。”

她撩起袖子，车玻璃扎到落下的四五个小伤口，都已经结痂了。

她开玩笑抱怨：“你再晚来点，我都要痊愈了。”

赵正涛好脾气笑笑：“是是是，我来晚了，让你害怕了。”

苏晚见赵正涛从看见黄琴琴那一刻起，眼里就没有别人，就知道他们的感情比黄琴琴说的还要好。

她为他们开心。

等赵正涛再三确认，只有那几处擦伤之后，他才彻底放下心。

他转头，看见苏晚吃了一惊：“你……”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和晚晚一模一样的那位，我就知道你会吃惊。”

黄琴琴就是想看他的震惊，所以才模糊说七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