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的眼眶红了,她摇头道:“巧,没事,你不用担心娘,去舅舅家玩吧。”
阮棠也拉着香巧就走:“对,香巧,你娘是大人了,你还不放心她吗。
苗苗在家整天说想你,你不能偏心,偶尔也得去陪一陪你的小舅舅啊。”
霍放去将自行车骑过来。
阮棠将香巧抱到自行车的横杆上。
她坐上车后,还不忘对霍英说道:“大姐,我和霍放还是那句话。
要是你在这里不开心,霍家的大门随时朝你敞开。”
说完,阮棠又用手指着站在后面的付老婆子。
“那阉鸡,是给姓霍的吃的。你们家这些事分的这么清楚,应该不会不要脸的占这个便宜吧。”
阮棠话音刚落,霍放就将自行车唰的一下骑走。
留下一阵灰尘,堵住付老婆子正准备开骂的嘴。
付老婆子看着霍放和阮棠的背影,气得狠狠的跺脚。
然后瞪了付家老二付兴言一眼:“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付兴言埋着头进了堂屋。
齐芳和付兴财眼馋的看着霍英手里的阉鸡,咽了口口水。
霍英想起了刚才弟妹说的话。
抓着袋子的手指缩紧,也转身回屋。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霍英沿着房门,无助的滑落在地,埋头无声痛哭。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付家没一个好人,她女儿天天在这受委屈吗。
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
只是她以为,只要她多吃一点苦。
这些人总能看在她的份上,对她女儿好一点。
可那些人实在太过分。
吃他们二房的血,喝他们二房的肉不说。
就连他们二房唯一的女儿,他们都不放过。
要让她早早辍学,给付家当牛做马。
霍英想过回霍家。
可是当她回家之后,看到弟弟的义父义母在忙里忙外。
她像个外人一样局促不安,她又犹豫了。
他们真的能够接纳,一个离婚带娃的大姐,一直在家里住吗?
霍英的手慢慢握成一拳。
付兴言垂着头进了堂屋。
被付老婆子教训了一顿之后,出来脑袋埋的更低了。
齐芳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磕了一个瓜子。
她小声嘀咕:“二嫂,你娘家对你再好又有什么用。
你男人就是付家的老黄牛,你这辈子也别想翻身。”
付兴言推门回屋,看到霍英的眼眶红红的。
他有些意外:“英子,你怎么了?”
霍英听到自家男人的关心,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拉着付兴言的手:“香巧她爹,咱们分家吧。”
付兴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霍英解释:“你爹娘根本就没把咱们当人看。
咱们俩整天在地里干活,你是满公分,我也是满公分。养活香巧,完全没有问题。
咱们只要分家,把钱放在咱们自己手里,谁还敢让香巧不去读书。”
付兴言埋着头不说话。
霍英急了,推了付兴言一把:“你倒是说句话啊。”
付兴言缓缓抬头:“英子,咱们生个儿子吧。”
霍英拉着付兴言的手缓缓松开。
“爹娘为什么不在意我们,不就是因为咱们没有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