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他们刚才怎么就没帮阮棠说几句话呢!
阮棠上前一步,看向黄老三,又看向阮春雨:“我刚才的话哪里说错了吗?这天干的一滴水都挤不出来,人能不能活下去还难说。仅剩的一点水,你们要用来浇地。”
阮棠指着地里奄头耷脑的庄稼:“那你们现在看看,这水浇了有用吗?那点水对人来说,还能撑一段时间,可对这么大一片庄稼来说,一点用都没有。现在好了,人没水了,地里的庄稼还照样干着。”
阮棠说的没错,他们这些天浇的水,对这炎炎烈日来说,的确是白费功夫。
大队长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羞愧的低头。
阮棠又开口:“反正现在浇水是没用了,河里井里剩的那点水,还不如挑回家,说不定还能多撑几天。反正我话就说到这,你们听不听随意。”
说完,阮棠将碗一收拾,拉着霍英就要回家。
“大姐咱们走,这活干了也是白干,还不如回家乘凉,以免中暑了反倒麻烦。”
阮棠走了几步,又跟李婶子打招呼:“李婶子,你待会下工了记得来我家拿藿香啊。”
李婶子“哎”了一声,将手里的盆子一丢:“我现在就跟你去,我也不干了,干了都白干。”
一下子就走了两人。
剩下的社员们望着大队长,那表情像是:“咱们还干不干?”
大队长叹了一口气:“阮知青说的有道理,咱们干了也是白干,把水舀回家了,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熬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