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上的其他社员们纷纷点头,这位置别人坐他们可能不服,但这个位置阮知青坐,他们心服口服。

虽然大家这样说,但阮棠知道,她若是给一样的钱,时间久了总有人心里不舒服,觉得她占便宜。

于是硬把钱塞进了黄老三的兜里,这才坐下。

阮棠将脸板起:“黄叔,要是你不收,我下次可不好意思再坐牛车了。你看我,现在怀着孕,骑自行车也不方便,以后坐牛车的次数还多着呢。你不肯收我钱,让我不好意思坐牛车,那不是在害我吗!”

黄老三吓了一跳,赶忙将钱揣到兜里:“收收收,我收还不行吗。”

等牛车走起来后,黄老三这才琢磨过来。

人阮知青哪是觉得自己害她啊,那是不想占大队上的人便宜!

唉,阮知青人可真好!

阮春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阮棠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坐上了自己早就看好的位置。

她气呼呼的瞪着眼睛,结果牛车猛的起步,阮春雨一个趔趄,差点栽下牛车。

牛车上有社员传来低低的笑声。

阮春雨脸色涨红,赶忙蹲下身子,这才在牛车上稳住。

她的拳头紧握,心里恨死了阮棠还有那些看她笑话的人。

阮春雨在心里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记下,然后嘀咕道:“等着吧,我等当了厂长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阮棠坐在位置上,看阮春雨眼神阴翳,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事,但是用脚趾头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路边。

这个堂姐还真是不吸取教训,被聂庆缠成那样,还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没有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看她那样,估计还沾沾自得自己有魅力吧。

殊不知有些人沾上容易,甩开就难了。

因此,阮棠猜出了阮春雨估计在心里骂她,也没有跟阮春雨计较。

毕竟,阮春雨的倒霉事还在后面呢。

牛车到了镇上,黄老三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停车,然后让社员们下去。

他取下头上的草帽当扇子扇风,然后冲社员们道:“行了你们要办事的快去办吧,牛车三个小时后回去,你们谁没赶上的我可不等。”

众人点了点头,就各自去干自己的事了。

其中阮春雨的动作最快,像是脚底抹油了一样,黄老三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跑的没影了。

阮棠瞟了一眼阮春雨的背影,没有放在心里,而是径直去邮局了。

到了邮局,阮棠把最近写好的稿子给杂志社邮了过去,然后又给阮爸阮妈汇了一百块钱。

这才慢悠悠的朝纺织厂走去。

...

阮春雨下车之后,迫不及待的就去了纺织厂。

路过纺织厂的大门的时候,保卫科的大爷把阮春雨给拦住。

“不是本厂的职工不给进啊。”大爷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阮春雨将头发撩起,冲保卫科的大爷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大爷,是我啊你忘了,我来找唐大哥的。”

大爷听到阮春雨这样说,瞬间想起来。

这不是之前把厂长送到门口的那个姑娘吗!

之后还来找过厂长好几次的。

“哦哦哦,我记得你这个女同志,你又来找厂长啊,你俩关系真好呵呵,到时候成好事了,得给我这个开门的发喜糖啊。”

阮春雨听到大爷的话,果然害羞的低下了头。

她跺了跺脚,埋怨的说道:“大爷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不理你了!”

说完,阮春雨就小跑着进纺织厂来。

一旁的职工看到阮春雨的那娇羞样,戳了戳大爷:“老刘啊,你说啥了,把人小同志气成这样。”

大爷挥了挥手“去去去,说什么呢,人是厂长的对象。”

那职工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