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咬着唇转过脸来,眼中有幽光一闪而过。

“小夕,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些年,害你受苦了!”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更软了,甚至微微颤抖,隐带哭音:“我,我很后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哥哥的事,你不要怪他。”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霍寒暄的关注。他皱了皱眉,伸手轻柔的安抚着在妹妹的肩头拍了拍。老实说,他对妹妹此举并不赞同。

依他的本意,他是希望妹妹不要与白夕夕再见面的。这也是他从不在妹妹面前,提及白夕夕的一个主要原因。甚而也是他将妹妹送出国,按她的喜好送她去日本学珠宝设计的根本缘由。

不论怎样,对白夕夕的伤害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私心底说,他现在都不知道能怎么弥补,又何必累及小雨,让她不得安宁。他唯愿妹妹能若以往一般,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对白夕夕犯下的罪,有他担着去赎罪就好。

他这么想,却是没想到,前几日那通电话后,小雨居然在前天不声不响的回国了。泪流满面的央着他带她来见白夕夕。

说一定要亲自在白夕夕面前霍罪,一定要求得白夕夕的原谅。她哭着求他同意,无比伤心的说她其实一直良心不安。

她等了几年,就等着能有机会弥补白夕夕。能取得白夕夕的原谅。小雨甚至为此不惜结束了,她爱逾性命的他为她筹办的珠宝设计公司。

那会看到这个他由来捧在掌心里疼的宝贝,哭得那样的伤痛,他终是无法拒绝。

此刻,他扶住妹妹的肩膀,再度看向白夕夕。眸光深沉之余,多了丝明晰可见的乞谅之色。

白夕夕的面上在经历过最初痉挛般的痛楚表情后,恢复了漠然寡淡的神色。对于霍雨的话,她充耳不闻,她沉默的站着,安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泪盈于睫,梨花带雨般我见尤怜的脸。

近七年过去了,这张脸一点也没有变。

乌发浓密,如云似瀑。皮肤白皙光润,瞅着牛奶般又细又滑。秀雅的眉,水雾雾的眼;秀气的鼻子,红润而小巧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