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的男人。即便是现在她也不能昧着心的说他长得不好。他的面容的确生得无比好看。

每一处都挑不到瑕疵,每一处都英俊得那么的恰如其分。这张脸神作一般亮眼得令人炫目。可是她看着这张脸,心底却只余冷意。

毋庸置疑,现在这张脸对她已失去了魔力,已经完全不能吸引她。一丝一毫也不能。

事实上,此刻她看着他,脑海里却是不期然的浮现着那日法庭上,他面罩寒霜的脸容。他望着她,冰冷的眸光。

还有,他夕带讥刺的说,他堂堂一个大少爷,怎么可能喜欢上仆人的孙女时那冷凉而倨傲的表情。

那分明是一张恶魔的脸。如斯阴沉,如斯险恶。

无论他长得多么好看,他于她亦只是恶魔般的存在。

那些惊愕的,痛苦的,绝望的记忆太过深刻,烙印般融入她骨血。那样的阴霾,已仿若生长在她身上的幽灵,在她有生之年大抵永无可能摆脱。

而现在他这样的看着她,眼神深浓,犹带情意,瞧着竟好像她是他多么重要的人一般。。

白夕夕敛下眉眼,转过脸。计划还未开始,她却感觉到了倦意。那是一种“万事皆空,皆是虚无”的倦意。

如今他将她单独安排在他办公室的外间,实际上,他与她的办公室本就是一个整体。单用透明的玻璃墙隔成了两间。

里面的大间是他的办公室,外面的小间是她的办公室。

除非他拉上里间玻璃墙上的百叶窗,否则,他与她就宛如同处一室。彼此间只余玻璃墙边两盆观赏大绿植的遮掩。

在白夕夕转过头去后,霍寒暄眼里的光一瞬间变得愈为黯沉,他的脸上登时现出落寞萧索的神色。

隔着一堵玻璃墙,他死盯着她,盯着那神情冷凝,纤巧秀致的侧颜。黑眸沉沉。

那乳白色莹润,白得发光的肌肤,衬得她清丽的五官幽雅绝俗。有种不染尘埃的美。

美得令他心动,心迷,也冷得令他心痛,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