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最最珍爱的宝贝。他不可能舍弃小夕!不可能,再也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霍雨不在邑乡,而是来到了这里?究竟是齐思婕一个人的主意,霍雨完全是被动的受害者,还是这中间霍雨也有份参与谋划,想着一起来逼迫他。

霍寒暄不无悲哀的发现,他的确再做不到信任霍雨,这个他曾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妹妹。便是直到此刻,他亲眼见到她被绑上缆绳,吊在悬崖。他仍是无法对她消弭戒心。

实在是她对小夕的敌意与仇视,已若烙印一般,深深刻印在他心底。使得他见到她,便本能的心生戒备。

就象亲人或爱人间的同仇敌忾一样,对小夕敌视的人,他霍寒暄也不会欢喜,更无法对之产生亲近之意。

现在的小夕是他的爱人,更是他的亲人。不管她肯不肯原谅他,愿不愿意呆在他身边,于他而言,这都已是不可改变的既定事实。反正,今生他已认定了她,也只认定她做他的亲人,做他的爱人。

“对不起!”他对着霍雨沉声开口:“我不能不救她!”

在霍雨瞬即死灰般的目光注视下,他定定的看着她,继续言道:“我没有办法!我爱她!我不能失去她,不能!”

说罢,他再不看她,伸手紧紧的揽抱住白夕夕,为她解开系着的绳索。过程并不算顺利。齐思婕虽然疯狂,但霍寒暄也不得不承认,她安排的人绑缚得非常细致,非常用心。。

也就是说,若非有外力帮忙施救,单凭白夕夕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逃出生天。只能活活等死,活活吊死在这根缆绳上。

换一个思维而言,齐思婕既置白夕夕与霍雨于险地,但在他选择之前,却又对她们的安全做了万无一失的防护。

看着白夕夕腕间被缠勒出来的深深的红痕,霍寒暄心疼万分。他担心粗粝的绳索,在解开时不可避免的碰触与摩擦,会给她增添更多的疼痛。是以,他的动作轻缓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压根不敢太过使力。

一面为白夕夕解着绳索,他的脑子里也一面在快速的合计着。现在他还不能百分百的断定,齐思婕所言的真假?

她是真的疯到了铤而走险,惘视法律,置齐家于不顾?

还是只为了吓唬吓唬他,以求解气?

然,不论怎样,是真是假,他的心意都不会改变。救小夕,本就是他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也不管,接下来是否还有什么未知的,于小夕不利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他都无所谓。只要他在,只要他们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他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便安心。只有他能看到她,他才能安心。而他会陪着她,守着她。寸步不离。有他在,他是断不能任人伤害到她,欺负到她的。

差不多近一刻钟后,霍寒暄才将绑缚着白夕夕的绳索全部解开,将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接着马上后退,抱着她远离那危险的悬崖口子。

他抱着白夕夕,抱得那样的紧,一如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般那样的珍重。在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时,他马上调整姿势,将她紧紧的裹进他的大衣里。然后,他低下头,把脸埋在了她颈间,长长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白夕夕头脑晕乎,但心思却在霍寒暄抱住她,在僵冷的身体得到充分的暖意时,渐渐清明。

他选了她!

他果真若他所言,为了她,愿意做一切的事情,义无反顾全无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