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错觉吧。

苏苒点点头，“一言为定。”

“对了，”苏苒从包里拿出一块电子手表，“之前给宁宁买的时候，你不是说也想要吗？”

“阿姨给你买回来了，你最喜欢的那款，快带上。”

狗蛋特别高兴，他双手捧过，戴在手上，高兴地抱着苏苒又蹦又跳。

“谢谢苏苒阿姨！好棒！”

不过快乐总是短暂的。

顾清寒笑着说：“好了，别调皮，你苏苒阿姨还有事要忙，我们走吧。”

顾清寒把孩子带走，走进电梯后，她微笑着关上门。

苏苒视野消失的一刹那，她丢下了男孩的手，面无表情，冷冷冰冰。

“以后不许和那个阿姨说话。”她命令说。

狗蛋不理解的看向她，“为什么？”

顾清寒啪就是一个巴掌摔过去，狗蛋被打倒在地，鼻血喷了一地。

他立刻扶着电梯站起身，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女人。

厉刀都没有打过他。

顾清寒挑了下眉，“我是你妈妈，我给了你生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狗蛋看了眼电梯，就快到地下楼层了，他瞅准机会，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想跑。

顾清寒不屑地笑了下，抬腿就在他身后重重地踹了一脚。

男孩毫无防备，应声倒地，肋骨当时就断了好几根。

他趴在地上，不理解，为什么顾清寒要这么对他。

女人将他提着丢到车上。

用绳子把他绑起来，丢在副驾驶。

男孩眼神很愤怒地看着她。

顾清寒觉得挺有意思的。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这么对你？”

“一个妈妈，怎么可能对孩子这么狠心，是吧？”

她看向狗蛋。

以为看到的是屈服的表情，谁知男孩并不畏惧她。

反而是更加不屑，“你错了，我是个六岁的男孩子，虽然看不出一些深奥的东西，但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男孩的眉眼特别像凌承胤，那种清冷又不屑的样子，简直是复制粘贴。

而他的嘴唇很像苏苒，笑起来的时候，那模样简直一模一样。

顾清寒最讨厌的两个人，居然在同一个孩子的身上造了面镜子。

她心中很愤怒，“小子，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妈妈，就是苏苒。”

“并不是我。”

狗蛋是清楚的，他不屑地看着她，“你少来了，我是你和一个脏男人做爱生的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苏苒阿姨她干干净净，你少用诋毁别人的方法来摘清自己！”

顾清寒顿时一口气憋在心口。

这话完全不像是个六岁的孩子说的。

不得不说，这孩子还真是完美继承了凌承胤的桀骜不驯，和苏苒的聪明。

“无所谓，你当然可以不信。”

她也没打算证明什么。

眸中闪动着那场火。

那场在苍南海边上，燃起的大火。

火中的人离水那么近，可她就是选择死在那里了。

想到林霜，顾清寒的心里第一次充满了愧疚。

她绝没有想要害林霜的性命。

那可是她的母亲，是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上，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人。

她不理解为什么林霜一定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要把里面的厉刀一起带走。

那个在她心目中，让她女儿不幸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