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手机的手不断颤抖，“你胡说什么？是不是吃错药了？哪里有人能活一千年？？”

霍谦抓起白子，在棋盘上摆下。

他的眼神微微泛红，“是啊，没有人能活一千年。”

“也没有人知道，宇宙从来都是用光年来连接的，有人为了追到爱人，拯救她的命运，而用烈火焚烧的刑罚，让自己成为了光年之剑。”

“可以追溯到一千年以后，只为了改变自己和爱人不会相守的命运。”

“可是，凌玄武啊，你扪心自问，真的会吗？”

凌承胤：“住口！”

霍谦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你从未想过我不是吗，哪怕到了今天，我成了你的敌人，你也还是选择了她。”

他微微闭上眼睛。

曾经的烈火涅槃之礼，现在想起来，那痛苦都仿佛在昨天一样。

“我记得一千年前，我陪你下棋时，我问过你，为什么选择了她。”

“你当时告诉我，因为她是你的敌人，你觉得不同。”

“重活一世，我也成了你的敌人，为什么我和你的结局，还是如此凄惨呢？”

凌承胤不跟他废话，“你听着，我听不懂你这些疯言疯语，我只问你，顾清欢在哪？”

霍谦丢给他一个酒店的地址，而后撂下一句话，“祝你好运。”

随后就挂断了。

凌承胤一分钟都没有敢耽误，出门就开车朝那个酒店而去。

到了房间门口时，他听到里面传出了苏苒的声音，“你放开我！顾清欢！你疯了！”

这让人极为不安的声音，加重了凌承胤的怀疑，顾清欢很有可能被霍谦算计了。

他一脚踹开门，迎面扑上来一个人，他定睛一看，是顾清欢，他手里握着一把刀，径直向他砍过来。

凌承胤愣在原地，苏苒冲了出来，把男人推到在旁边。

凌承胤扶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苏苒看着他：“他被下毒了，我进来的时候，他就拿着刀乱砍。”

顾清欢浑身颤抖着，他不停地发颤，眼神猩红，两只手握着刀，脚步一前一后。

他失去神志了。

凌承胤：“顾清欢，是我！凌承胤！你快醒醒！”

男人喃喃说道，“凌承胤？凌承胤……好熟悉的名字……”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七窍开始流血，凌承胤匆忙上去扶着他，眼尾微红，“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顾清欢短暂地恢复了神志，“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凌承胤！”

凌承胤愣住了，他狠狠地捏着顾清欢的胳膊，“你胡说什么？坚持住，我送你走！”

顾清欢吐出一口血来，凌承胤抱住他。

男人失去了力气，倒在他怀里，用尽最后的力气，“霍谦让我来这里……睡一个女人，他在门口的把手上放了毒，让我失智，然后引你来……”

他眼角有泪，“凌承胤，我没碰苏苒，那也是我妹妹，你相信我吗兄弟？”

凌承胤眼泪掉下来，“我信，我信，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

苏苒跪在顾清欢旁边，握着他的手，“哥，你坚持住，我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顾清欢摇摇头，唇角含笑，“你哥我可是在道上混的，这个药没有解药，所有的药虫被把我的肠子都吃干净，然后才会停下来。”

“苏苒，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霍谦设计的。”

“从你认识凌承胤开始，你们之间的误会，他都在背后一手策划。”

“这是录音，”他颤抖着将手机递给他们。

“我不求你能原谅清寒，但是她真的只是单纯而已，从内心深处，她不坏的，求求你们，饶她一……”

话未说完，顾清欢头猛地一沉，失去了呼吸。

“哥！……”

苏苒眼泪如决堤一般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