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是冷的,心脏是石头做的,就连肉身也是钢筋铁打百毒不侵的。

为什么会指望这种人有感情呢?

司听白突然觉得自己蠢透了,到现在她都还在奢望程舒逸能开口解释一下。

可她却连一个音节都吝啬发出。

“程舒逸,我告诉你。”

被拉着的司听白盯着呆滞的程舒逸,冷笑道:“就算没有盛娇娇,我也不可能跟你和好。”

“我和她的婚事是从小就定下的,比认识你还要早,所以即使你把她逼出问题了,我也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砸过来的话跟刀子一样扎在程舒逸心上。

心脏痛到几乎要爆炸,被积压到临界点的情绪已经快要崩溃了。

堵住她心口肺腔的阴霾散不去,声音被埋在下面,所有的努力都显得苍白。

程舒逸真恨自己不会手语,她只能无助地张着嘴,一遍一遍无声地问:【司听白,那我呢?】

【那我算什么呢?】

【你和盛知鸢的婚事是从小定下的,她是你的未婚妻,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

【本来我的生活过得好好的,没有爱没有感情,这么多年我都一个人过来了。】

【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

很努力在尝试发出声音,可是话却积压在胸腔中无法振鸣。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程舒逸发不出声音,她也没有纸笔。

就连手机也因为出来的太过于匆忙而遗落在了病房里。

站在原地的程舒逸除了满身伤外,什么都没有。

她终于靠近了司听白,更加直接的看着司听白表情里的厌恶。

程舒逸抬起手,轻轻地扯了扯司听白的衣袖,希望她能看见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可此刻的司听白已经被火气给裹挟,她感受着程舒逸的靠近,却一言不发。

即使狠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程舒逸也还是没有任何要辩解的意思。

她是不是已经默认了呢?

司听白闭上眼睛,狠狠甩开程舒逸的手,冷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