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等候区的气氛冷下去,沉默着的三个人各怀心思。

漫长的等待过去,抢救灯终于灭了。

盛知鸢被推了出来,麻药还没过劲,她仍旧昏睡着。

在她刚被安置到病房后没多久,盛家人全部都赶到了。

“母亲,大姐。”

看见母亲和大姐后的盛南辞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打招呼,乖得不像话。

年过六十的盛家母亲被盛诗颂搀扶着,看向司家姐妹的眼神里满是怒气。

看着进来的人里没有司雨,司明裕悬着的那口气悄悄卸下去。

也是,司雨从来不会关心这些东西。

能牵动司雨情绪的人,有且仅有那一个人。

没有司家长辈,司明裕和司听白站起来,微微低了低头算是打招呼。

“给个解释吧,小司总。”盛母的视线锐利,两鬓斑白也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气势。

盛母长了一张慈悲相貌,岁月柔和了她的皱纹,但柔和的也只有皱纹而已。

被冷眼盯着的司明裕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却被抢了先。

“盛总好,”

司听白下意识挡住司明裕,礼节性地低了低头,沉声道:“这件事情的诱因是联姻,我想,解除联姻或许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了。”

在场的人似乎都没想到司听白会这么直接的开门见山。

盛家人的脸色瞬间冷下去,被挡在身后的司明裕看向司听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这话讲出来跟当众打盛家脸没什么区别。

盛家人把盛知鸢当成包袱似的甩给司听白后就不管了,可现在出了事情却又大张旗鼓来质问。

司明裕早就不爽盛家人的做派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司听白居然会把她想讲的话讲出来。

所以下意识里还是会护着自己吗?

刚刚还因司听白脖子上的痕迹而不爽的情绪奇迹般被抚平了。

司明裕眼神里的笑意更甚,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

被下了面子的盛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不屑地哼了声,轻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