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将她抱回房间。

这样的日子,简单、安宁又富足。

来年四月,如阮阮所愿,她在医院产下一女。

傅西洲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孩,手指微颤,紧紧地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他俯身,亲吻累极了满头大汗的她,“谢谢你,老婆。”

他将女儿递到她眼前。

“你看,她多漂亮。

眼睛像你,又大又清亮。”

阮阮心中好笑,刚刚出生的婴儿,眼睛都没有睁开呢,尽瞎说!

她将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又紧紧的,她微微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宝贝,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

她眼角有泪水滑落。

他也躺到床上去,伸出手臂,拥抱着他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两个女人:“来,你给小家伙取个名字。”

她脱口而出:“蔷薇。”

傅蔷薇。

四月天,春色盎然,小院里的蔷薇花,应该开好了。

院子里的花,都开好了吧。

那些白鸽,都扑棱着在天空中飞翔了吧。

春天的花,夏日里的清风,秋夜里的月色,冬日里的白雪。

那些,都很美很美。

但是啊,唯有你心里,才有我想去的四季。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也正温柔深情地凝视着她。

她嘴角的笑慢慢扩大,心中满溢的,全是感激,全是幸福。

十二,因为有你陪我一起领略,这四季美景才变得生动起来。

阮阮,未来的岁月有你共度,我的余生再无遗憾。

后记 但愿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写这个故事的尾声时,我在一个僻静的果园住了几天,房间两个窗户,一扇窗外是一片小小山坡,树木葱茏,另一扇窗外,是可以垂钓的水库。

工作日的果园里,几乎看不到人,清晨树林里的鸟叫声像是曼妙的晨曲,将人从睡梦中叫醒。

这样的好景致,我却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我都用来打字。

有个夜晚,下了雨,春雨骤冷,我将带去的所有衣服都裹在了身上,还是觉得凉意袭人,才八点多钟,却像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我从电脑前抬头,四顾一圈,昏黄的灯光下,只有自己的影子与自己相伴。

忽然地,我被一种叫做孤独的情绪击中。

我停下来,看着电脑屏幕上打开的Word,有点儿想哭。

我拍下了那一刻的光影,有点矫情地在朋友圈发了一段文字

那个世界再多的悲欢与热闹,其实都与你无关。

你始终是被隔离在外的孤独者。

我静坐了许久,喝一杯水,继续为与我无关的那个世界谱写。

那种孤独感,我并不陌生,很多个时刻,它忽然就把你击中在汹涌人潮里,在观看一场美丽绝伦的日出时,在深夜漫天的星辰下。

我想,你一定也有过这样的时刻吧。

我们其实很清楚,作为单独的个体,孤独这件事,是我们无可避免又必须接纳的。

大多时候,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见多了令人唏嘘的情感,让我觉得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也没有人真的能陪伴我一生一世,曲终人会散,唯有自己学会与自己的孤独相处。

可我一边又非常渴望,能得一心人,陪我领略这一生四季风光,每一个清晨日落,甚至他能懂得我心中所有的渴望。

这样的矛盾,我想不仅仅只我一人有。

正是这样的渴望,让我们心存希望,得以来泅渡无数次的心灰意懒。

《南风》连载以来,很多读者控诉我,这是个太虐心的故事。

其实并不是,这个故事在我心里,从头到尾,它都是温情的。

那些温柔,几乎遍布每一个章节。

而我想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