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语气，就能感觉到锦灏的兴奋和激动。

他等消息等了这么久，每天都忍不住看看手机，深怕自己接漏了电话。

然而，一直没有动静。

投行圈里的人，这次仿佛都铆足了全力，每家公司对自己提报的内容都讳莫如深。

然而，锦灏自觉自己的眼光可以，当初徐泽雅的那份报告，他看过之后完全提不出更好的建议。

不应该一点儿回声都没有啊。

这一秒，听到冷芸琦的声音，只觉得，喜上眉梢！

然而，冷芸琦下一句话，直接让他表情彻底僵住。

“锦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这一次给你打电话，不是好消息。”

锦灏那张俊逸的脸顿时一僵，整个人从自己办公室站起来，原地走了两圈，才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芸琦没选他们公司的投资方案，却愿意打这个电话，想来是看在曹晨的面上。

私交归私交，公事还是要分得清清楚楚。

锦灏缓过劲来，立马唇边噙着一抹笑，声音恢复自如：

“看样子，是有别家资深同行比我们方案更好。

恭喜冷董选到合适的投资经理。

方便的话，能否告诉我，是哪家公司得了你的亲眼？”

芸琦不得不承认，这位锦总，在八面玲珑方面的确有一手。

眼界也不错，懂得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

她莞尔一笑，声音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锦董难道不好奇，我不选你们方案的原因？”

锦灏脸上的笑，微微一窒。

难道，不仅是因为别人家比他们提报的方案更好？

“还请冷董指点迷津。”

自从萧氏被冷芸琦压制之后，锦灏心中，这位年纪轻轻的冷董在商界的地位，已经完全不仅仅是后起之秀这么简单了。

上次见识过她家庆功宴上，那么多的名门巨擘和她家关系匪浅，再加上她本人的手段和心性……

他断定，冷芸琦在商界未来必定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就连说话，也不自觉地比以往更多出一份尊敬。

虽然他年纪比冷芸琦大，但在商界，向来胜者为王。

“锦董花大价钱挖过去的那位徐经理，做投资的确是没什么问题。

但立场，却一开始就歪了。”

芸琦关了电脑，朝傅屿墨比了个1的手势，示意自己一分钟就好。

傅某人看了一眼时间，心情不错。

比昨天下班还早。

等她彻底把上海这摊事务捋顺弄上轨之后，私人时间就更多了。

忍一时之苦，为的是未来幸福生活。

傅某人向来懂得这个道理，表情不错地将今天看的书放回书架。

至于锦灏那边，听到冷芸琦这话，整个人眼神都厉了！

立场一开始就歪了？

“徐泽雅是别人有意送到我面前的？”

他挖徐泽雅的动机，是因为自己在力争冷芸琦这个客户。

可他手底下的投资经理，她当初一个都没看中。

徐泽雅恰好是那个时候他物色到最适合的人选。

当初他以为的重重筛选、高薪挖角，到头来竟然是别人导出的一幕好戏？

“对方安排得很巧妙。”

芸琦回答了他的问题。

锦灏不蠢，下一秒，他脑内如电光一闪：“那人冲你来的？”

徐泽雅是他挖来竞争冷芸琦投资经理的业内人士，入职背景调查他自然做过，但一切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可见，对方是想借着他的手，把人送到冷芸琦身边。

这一刻，锦灏不仅仅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最重要的是，心底的恶心一层层地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