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那支儿童手机也扔窗外去。
他跟纪寒川的宿命大概就是要跟对方的老哥斗一辈子了。
温温热热的触感落在脸上的每一处,像是羽毛一样轻柔,男人这个时候是最不能撩l拨的,顾珩北抬手紧搂住纪寒川的脖子。
“闹,嗯?”顾珩北一手向下攥住某个活跳跳的小家伙,“你想活活气死顾进南是不是?”
“他好烦,”纪寒川在顾珩北的手心里动了下,抱怨,“大清早的就叨叨叨。”
“那他要是不烦你想干什么呀,啊?”顾珩北拖着长长的腔调,若笑非笑地瞅着纪寒川。
纪寒川乌溜溜的眼珠子骨碌转了转,贴着顾珩北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句。
顾珩北紧了紧手心,挑眉一笑:“你来。”
纪寒川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迟疑:“你还疼……”
“疼屁,”顾珩北不耐烦,“来不来,不来我来!”
纪寒川像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听到一声哨响,迅疾无比地翻身。
被子从肩头滑落,两人从胸腹到腰晇再到修长的双腿全都贴合得毫无缝隙,清晰的光线里顾珩北狭长幽深的眼眸凝望着纪寒川,上翘的眼尾弯出浅浅的弧度,像是笼着薄薄晨雾的湖泊,将纪寒川的面容倒映在里面。
“顾珩北。”一声叹息般的低喃从唇缝里溢出。
“嗯?”顾珩北在纪寒川的眼睛里看到难以理解的困惑,以至于他自己也困惑了,“怎么?”
纪寒川轻笑着摇头,柔软的唇瓣俯贴下来。
纪寒川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感觉,他是那么喜欢这个人,喜欢了那么多年,喜欢到大多数时候都恨不得把顾珩北捧在手里晗在嘴里,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一丝一毫。但有时候比如说现在,纪寒川又忍不住用尽所有的力气揉磋他,啮i咬他。
看他因为自己制造出来的疼痛而皱眉而歂息而申银甚至求饶。
顾珩北仰着脸,嘲湿的黑发凌乱地铺在饱满的额前,有些过长的发梢甚至盖住了洇红的眼尾。
眼眶里的湖水从朦胧静止渐渐荡起涟漪,越来越汹涌,越来越熱煭,到了最后甚至像揉进了烈火般涌动着溢出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