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是如何回到住所的,刚进门就收到秦清野发来的简讯:
「宝贝,你之前说有事要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我深深陷进软垫中,神思恍惚。
最初明明是他主动接近,明知我比他小五岁,还说不介意师生关系。
那时我陷入勾引学姐男朋友的霸凌,被学院风言风语困扰,备受指点。
是他的出现,说追求不该被世俗眼光束缚。
为了让我卸下心防,他费尽心思。
我抗拒亲密接触,他就每天送手写笔记。
我怕闲言碎语,他便申请调来我们系,还让我指导他的课题,朝夕相处。
他用炙热的眼神望着我,我终究没能守住界限。
他想要亲密无间,我们从不带小雨伞,他渴望新鲜感,我便陪他试遍所有的情趣内衣。
想到亲密时仍有意外可能,我曾问过他该怎么办。
那时,他斩钉截铁地说,若真有了,我们就公开关系。
我才二十四岁,天真地以为他会给我承诺。
第2章
没想到,所有的体贴与关怀,不过是他嫌外边的女人脏,才拿我当泄欲的道具。
盯着验孕棒上清晰的两道痕迹,我忽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将验孕棒扔进废纸篓后,我才慢慢回复秦教授:
「只是些琐事,我自己能解决。」
随即退出对话框,预约了次日的妇科门诊。
可我怎么也没料到,秦教授回来时,会注意到废纸篓里的验孕棒。
「小乖,你有了?」
我浑身一僵,慌忙抢过试纸重新扔回去:
「是排卵试纸,最近生理期不准,随手测的。」
他没再追问,熟练地含住我的耳骨厮磨:
「新到了几套职业装,小乖今晚要挨件试,我们去书房。」
说罢便将我拦腰抱起,指尖流连在衬衫下摆。
「小乖的腰线真是完美,真想永远死在你怀里。」
我曾天真地以为这是他独有的温柔,对他所有的要求都纵容默许。
此刻回忆起来,只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我面无表情地避开他:「今天要赶课题报告,没空。」
秦清野怔了怔,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那你穿围裙给我看也行,等交完报告可要加倍补偿我。」
补偿?拿什么补偿?
像他同事调侃的那样,抓紧最后机会温存吗?
为了配得上他,我拼命发论文、熬夜做实验。
总担心他觉得我思维幼稚、不够成熟。
却不知这些早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我也有理想,不是用来消遣的附属品。
想到这里,眼泪突然砸在桌上。
见我落泪,秦清野立刻乱了方寸:
「宝贝我胡说的,比起这些,我更欣赏你本身!」
他总能精准猜中我的心思。
从前我就常怀疑,他选择我,是不是只图年轻听话,严格要求不过是怕我拖累他。
他曾不厌其烦地解释,严格要求是为我好,不公开关系是因为对我充满期待。
现在才明白,他不过是既要又要。
一边嫌我经验不足,一边又需要我这样的助手打杂。
他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神色懊悔:
「都是我不对,我给你买包赔礼,行吗?」
看着他为了那点私欲,在我面前卖力表演,我只觉得讽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