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脉来有序，从容有力，却总要装出一副羸弱模样。」

「看来六皇妹没告诉过你，朕涉猎广泛，曾学过诊脉之术，不知道你们买通的是哪位太医，不过没关系，朕会一步步查清楚，将你们这些烂泥烂根拔除干净！」

「……」

方月倒吸一口凉气。

她再傻也听出来了。

致使她攻略失败的人，正是方余舟。

「这，怎么可能？」

五个人里，方余舟最温柔，与她最亲近。

她一度以为最容易攻略成功的对象，背地里竟是最厌恶她的。

14

如果我是陈锦，我会选择谁作为内线呢？

位分最低的柳帆之和周宇首先排除在外。

他们家族式微，在朝廷中举足轻重。

人笨又没用。

剩下的三人。

官职最高?ú?的徐家。

财政权最高的方家。

掌管部分军权的林家。

徐母与我母皇生死之交，忠心耿耿，我且了解徐蕸，他会投靠陈锦的可能性相对最低。

我在林明远和方余舟之间摇摆不定。

一直不敢轻下定论。

林家手握军权，难免有二心。

瑞雪宫的开销可疑，只是方家人向来恪守职位，我母皇私下也曾夸过一句「安分守己」。

我暗自彻查过，户部尚书方大人行迹与作风并无问题。

看来

方余舟背着所有人，包括他的家族，偷偷与陈锦勾结。

「朕会对外宣称你病逝了，至于如何维系你们方家的关系，再送一个郎君过来就好。」

方余舟知道再无退路。

咬咬牙，面上闪过狠色。

掏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

他高举着朝我刺过来。

下一秒。

反客为主。

我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扬起，毫不留情扇了他一耳光。

「你当朕还是之前那个废物？」

方月怒：「什么时候了，还要骂我！」

「陛下如今倒是判若两人。」

方余舟隐忍咬着被扇破的嘴唇。

「可是你忘了你即位以来，好色淫荡，荒于政务，罔顾天下百姓，根本配不得这把龙椅！」

一个将死之人，我懒得浪费口舌解释。

手下力道陡然加重。

他吃痛闷哼一声，松开的匕首，被我捡起来。

方月：「等等，别杀啊。」

「这么帅的男人你怎么忍心下手！」

「陈彩，陈彩！」

「你杀了他我也会死的，求你了！」

刀尖悬在方余舟眼球上，只差分毫。

我停手了。

15

方月不值一提，原先我就想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