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那你有给自己留几盒吗?我指,饼干。”
“有。”
“嗯。”
“哦对了,小君阿姨——就是老板,她有问起我吗?”
“有。”
“那你告诉她了?”
归于璞的神色忽然地紧张:“什么?”
“我脚崴了的事情。”
“这个啊,这倒没有。”
“这就好,不要告诉她让她担心了。”
“嗯。”
“不然?”秋澄光恍然,“不然小君阿姨问起我其他事情了吗?”
“怎么这么问?”
“你说‘这倒没有’,是什么意思啊?那‘有’的是什么?”
归于璞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没问什么啊。”
秋澄光“哦”了一声,虽然还是不信,但也找不出理由再缠着他问了。她转身将袋子放在白色的小圆桌上,回过身来时,看见他还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今天一天,都在干嘛?”他问得很小心,若再低声一点,就几乎听不见了。秋澄光仰起头,想象不出此刻自己脸上的表情:“我写完了要交给上司的策划,然后拄着拐杖走了一会儿。”
“这样啊。”
“嗯——呃那个,阿姨在楼下吗?”
“不在。”
“哦,那她可能出门了。”
归于璞蹙了下眉,表情有些困惑:“不在家,不就代表出门了吗?”
“我知道啦,”秋澄光轻轻地吐了口气,吹起刘海,“我说的是废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谢你给我带饼干过来。”
“不客气。”
不知为何,礼节性的往来之后,他还是杵着不动。秋澄光开始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看了看他的脚:“你?”
“怎么了?”
“你被定住了吗?”
“没——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
归于璞往回走,长腿一迈,没两步便回了卧室。秋澄光也将门关上了。她在门后站了一会儿,拆开一盒饼干,拿起一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没有记错的话,最初他吃到这个饼干时一本正经地嫌弃“咸得要死”,结果后来比谁都爱吃。曾经有一度,秋澄光还怨自己怎么养了个这么激烈的竞争对手。那个时候,学校附近的面包店几乎都被他们洗劫一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