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归于璞联系了大学时期读心理学的朋友,约好等等去他那里。
看完日记,他打开那本纪念册,里面贴了许多的照片,几乎可以见证刘圣天从小到大的模样变化。
但几乎所有照片都是穿着校服和同学一起拍的,只有一张母子合影,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家人之间的合照。
刘妈妈和刘爸爸很快用完了早餐,坐到归于璞对面。刘妈妈开口道:“这孩子啊,从小到大有几个玩得要好的朋友,都在这相片里头呐。”
“刘妈妈,你给我指一指,都有哪几个和刘圣天玩得好的?”归于璞把纪念册递过去。
“这个,”刘妈妈很快地指出第一个,而第二个、第三个则颇费一番力气,“还有几个,长大后和小时候变化太大了,这半年来他们也没留下什么照片,我记不清那些孩子都长什么样子了。”
“有留下照片的。”刘爸爸在旁突然说,刘妈妈惊讶地望向他。
见状,归于璞问:“在哪儿?”
“在手机里。”
刘爸爸转身回到卧室拿出一个手机,手机被犹豫着交出去,刘爸爸的眼底有疑虑的光。
归于璞接了过来。
这是一个厚厚小小的三星触屏手机,是几年前儿子上初中父亲给他买的。手机没有加密,除了系统配置的应用之外,没有下载其他程序。归于璞点开相册,撞入眼帘的是一片黑。
“这些人都喜欢穿黑色衣服,刘圣天这半年穿的也基本都是黑的。”刘爸爸说。
归于璞点开那些照片,看到其中好几张都有那辆破旧面包车入镜。他指着那辆车问这夫妻俩:“这辆车是谁的,你们知道吗?”
“是楼下王小子的。”
“王小子?”
“王家的小子,他们一家人搬过来十几年了。”
“那孩子成年了吗?”
“我们不知道。”刘爸爸说。
“他十八岁了,”刘妈妈抬起头,“前不久刚过了十八岁生日,我记得,刘圣天那天也去了。”
“他叫什么名字?”归于璞问。
“王若山。”
*
这名叫“王若山”的十八岁少年,正双手叉腰在一排车辆前闲庭信步。
看见归于璞从楼道上下来,他戴上黑色连衣帽,双手叉腰走了上前:“你,就是给刘圣天打官司的那个律师吧?”
“你,就是昨天跟着我的那个面包车司机吧?”
王若山扯起嘴角笑了一笑,眼里露出讥讽。
“还没考驾照吧?”归于璞看着他,“想开那辆面包车,去考个驾照,以后就不会不敢经过交警了。”
王若山死死地瞪着他,眼神凌厉像被人戳中了痛处一般,立马流露出攻击性。归于璞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转变有些在意。
“你口袋里装着什么?”他看着他凸起的口袋问。
“装什么要你管?”
“我怕死,希望不是什么枪支弹.药。”
王若山又笑了一下,满脸的戏谑和傲慢,他的手慢慢地从口袋里抽出来,比成手枪的右手忽然往前一顶,往上,“梆”地一声,作出开枪的动作。
“你在这里等我,有事吗?”归于璞沉稳地看着他。
“我要你放掉刘圣天的官司,不要帮他。”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所以我要帮他。”
“你是在帮他?”
“我,在,帮,他。”王若山咬着字重重地说。
归于璞观察他脸上肌肉的变化,那是十分明显的愤怒。
一边观察,他一边说:“我以前也在街头巷尾混过,你看我现在穿得人模狗样,其实我也不太喜欢说文明的话。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法律在这件事上怎么运转的:我不给刘圣天辩护,也有其他律师给他辩护。除非你能让所有的律师都听你的话。”
王若山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茫然,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松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