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庭院恶人借机发难,勾心受者无意(3 / 4)

窝,有些怀念地轻轻一嗅。

“可有伤着?”宝知的声音通过两人相接处嗡嗡传来,随即邵衍感受到她温柔地触碰自己的后脑。

他抬起头来,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不当事,不过是拽了几下头发。”

其实是疼的,但他不愿她担心。

“这狗东西!给他脸了!”宝知咬牙切齿道:“不知他发的什么疯!要这般针对你!”

在邵衍的心中,宝知总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万事讲究体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直接咒骂。

他心中生出不知名的甜蜜。

不是形象幻灭,而是她开始用真正的自己来接触他。

宝知可不知他这般心境。

她快要气疯了。

虽然她也曾有过一些比较出格的幻想,但是那床上的事情,不过是小情趣。

她是很霸道的人,在自己羽翼下的人绝不能被旁人欺负。

宝知抚上邵衍搭在他脸颊上的手,将脸压在他宽大温暖的手心,微眯着眼,安抚地蹭了蹭:“你不要担心,我定会帮你报仇的。”

邵衍哭笑不得。

掌心那杏腮温热,两人靠得这般近,呼吸相融,他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得酒香。

“怎么了?吃酒了?”他没接话,只另取了话由。

季律光今日挑衅,双方都吃了苦头,可他侮辱了她。

邵衍是不会放过他的。

宝知也不在意,爱娇地埋入他的怀中,瓮声瓮气道:“敬邵九夫人好几杯,还替我姨母挡了好几杯。”

邵衍便知事情通畅,在谢四夫人那里过了明路,可谓是春风得意。

客院可不如假山里头这般春暖花开。

那脸上带伤男人一入房,从袖中取出几根长发。

青丝柔软,倒不像男人的头发。

季律光讥讽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布袋中符纸上混着朱砂与金锡箔的墨迹在昏暗的房间内熠熠生辉。

季律光没有一丝停滞,行云流水,将符纸重新折好,将那长发缠绕在符纸之上,随即面不改色地将手腕划破,鲜血缓缓濡湿了布袋。

男人面无表情,将缠绕发丝的符纸塞入布袋,扎紧后将布袋直接丢入掐丝珐琅缠花鱼纹三足火炉。

刹那,火舌迫不及待地舔上布袋的一角,可令人惊恐的是,其中散发出银白的火焰。

阴暗的寝屋内只有男人被火焰照亮的侧脸,忽明忽暗。

这样的黑,叫人回想起一天夜晚。

太虚观厢房内只有案几上一盏烛台的光亮,融化的红蜡犹如美人泪,滴滴分明。

可他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霄望散人静默地完成最后一步,缓缓将笔放下。

便在他放下一瞬,似是被抽去了魂魄般,那修剪得当的墨须自末端绽出玉色,向上延伸,不过须臾,竟白了半截,诡异无比。

季律光视若无睹,起身道:“如何?”

霄望散人抬头望向他,萦绕于男人周身的光晕本该如寻常凡人般浅淡如雾,现下只有一层浓郁的黝黑。

可霄望散人还是选择帮他。

即便这是逆天而行。

他低下头:“左边这张是魇困阵,所需三由。其一,将施者的鲜血粘于受者;其二需将受者的毛发缠于符纸;其三,将施者鲜血染于布袋,将处理得当的符纸放入布袋,随即燃烧。”

“受者便会在梦中为内心深处欲望所困,魇迷其中,呼吸骤停。”

季律光轻声一笑:“好,很好,非常好。”

他正要伸手去取,却被一拂尘所挡:“你意欲施于蛟龙,可是逆天之举。”

男人面色不变,拂开便取:“那又如何,我亲手所杀的父亲毒杀龙子,还不是逍遥数十年。”

霄望散人默然,随即道:“因是蛟龙,自然效力有所减弱,若是受者沾血后触碰旁人,触碰的第一者也会一道被拉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