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自?己依旧无法?接受陌生人的靠近,再次导致治疗失败。

明?夷感到?喉咙有些艰涩:“那你就这么信任我吗?不怕我也来害你?”

谢云歇闻言却笑了,转过头,鼻尖在明?夷的额头上蹭蹭:“如果绒绒也想害我,那我当然?会乖乖受死了。”

“绒绒会害我吗?”谢云歇一边问他,一边狎昵地轻啄明?夷的唇角。

明?夷想回答,但他被亲得?喘不上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晚,明?夷到?了快凌晨的时候才堪堪入睡,他只觉得?自?己闭上眼还没多少时间,身边的谢云歇就起身下了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明?夷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而谢云歇埋头在衣柜里翻着什么,背影略显焦躁。

明?夷感到?一丝不妙,坐起身,喊了谢云歇一声。

就在这时,谢云歇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他一转身,明?夷终于看清他怀里抱着什么。

是衣服并?且全是明?夷的衣服。

谢云歇将这些衣服细致地堆在明?夷的周围,几乎把明?夷包裹在最中间,这才露出了有些满意的神情。

阅文无数的明?夷看到?谢云歇这一系列的异常举动,立即明?白?,谢云歇这是开始筑巢了。

谢云歇的易感期,真的来了。

明?夷吞咽了一下口水,莫名有些紧张,尽管他已经在心里预演了很多次,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应对谢云歇的易感期,明?夷难免有点慌张。

好在明?夷还记得?流程,他从?柜子里拿出手铐,哄着谢云歇到?自?己身边来。

好在谢云歇在易感期初期尚存理智,闻言走到?了明?夷身边,让明?夷顺利将自?己的手反铐在身后。

除了手铐,还有口笼,明?夷拿了口笼出来,给谢云歇戴上后,才想起谢云歇还没吃早饭,手忙脚乱地又想帮他把口笼拆下来。

谢云歇深深地看着他,舔了一下牙尖,给了提示:“打完针才能拆口笼吃饭。”

对,是这样的……明夷想起了这道流程,懊恼地收回手。

他确实是有点慌了。

明?夷给研究院那边打了电话,让研究员过来给谢云歇打针,期间谢云歇将脑袋靠在他颈窝里,有些病态地嗅闻他身上的味道?,冰冷的金属口笼因为嗅闻的动作不断触碰皮肤,激起一片战栗。

明?夷安抚地揽住谢云歇的肩膀,问他:“现在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