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晚浑身颤抖,自从昏迷一个月醒来后,就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慕司谨将她一把抱起,何晚晚胳膊软软搭在慕司谨肩上。
直到挂上水,何晚晚才虚弱地笑了笑:
“谢谢你,司谨哥哥。说起来,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呢。”
慕司谨顿了顿,狐疑道:
“你跟语棠同一天生日?”
何晚晚脸色苍白,笑得可怜又倔强:
“司谨哥哥忘了,她是我的代替品。十几年来,她一直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待遇,生日,自然也原本就属于我。”
“而我,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受尽了苦......”
慕司谨沉默下来,何晚晚用扎针的手握住他的手,慕司谨垂下眸子,没有甩开。
“司谨哥哥,昏迷的那一个月里,我其实是有意识的。我记得你给我暖手的温度,也记得你抱着我,哭着说一定会娶我......”
慕司谨的眼神从怀疑,慢慢到温情。
何语棠知道,慕司谨的那段记忆模糊不清,但此刻他选择了相信何晚晚。
那就证明,他知道自己对何晚晚动了心。
何语棠苦笑一声,准备关掉视频,余光瞥到输液袋,忽然顿住。
那并不是用于治疗的药物,而是......葡/萄糖。
5
一个荒谬又真实的念头在何语棠心中生出:何晚晚的病,其实是装出来的!
她立刻拨通了一私家侦探的电话:
“去查查何晚晚落水那段时间的动作。”
但即便如此,何语棠也不打算把真相告诉慕司谨。
她对这份感情已经麻木,而且就算何晚晚是装出来的,慕司谨也会继续爱她。
慕司谨回别墅前就换了衣服,确定身上没有医院的消毒水味才进卧室。
他听了何晚晚的那番话,心底对她涌出了更为复杂的感情,何晚晚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的心绪。
何语棠已经睡下了,慕司谨在昏暗的灯光下望着她,忽然发觉何语棠这几天瘦了不少,整个人薄薄一片。
慕司谨心底发酸,从身后环住她,闻着她的发香睡了过去。
何语棠醒来时,慕司谨已经穿好西装,见她醒来,轻轻扬起下巴:
“语棠,能帮我系一下领带吗?”
这原本是他们每个早上都会重复的日常。
但何语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连话都不愿说。
慕司谨顿了顿,勉强笑道:
“语棠,你忘了今天是何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你是我的太太,也要到场的。”
何语棠忍不住嗤笑一声,何晚晚马上就是全城公认的慕太太了,现在要她以慕太太的身份出席,岂不是笑话?
慕司谨见她没反应,便取过她的手机:
“不想去就不去了,我替你跟他们说一声......”
慕司谨手指一滑,误点进了机票界面,本想退出,但看着目的地瞳孔骤缩:
“语棠......我们的蜜月旅行,怎么改了地点?”
他脑中猛然想起婚戒掉进湖里时,何晚晚说的那句“她说根本不在乎”,不安感顿时涌上心间。
何语棠慌乱了一瞬,含含糊糊道:
“我想去这个地方旅行,原本的那个建筑太单调了。”
慕司谨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何语棠明白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留下她。
她翻身下床,开始穿礼裙,转移慕司谨的注意力:
“不是要参加慈善拍卖会吗,走吧。”
慕司谨的目光停留在何语棠的无名指上,即使婚戒不在,但戒痕却在,何语棠身上的礼服配饰,无一不是他买的。
他松了口气,是自己多想了。
京城最华贵的酒店中,华灯璀璨,觥筹交错。
何语棠从小就厌恶这种场面,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