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张奖状丢进火盆时,她突然喃喃道:“烧得好,把这栋房子也烧了吧。省得离婚时,我还要收拾行李。”
“什么行李?”陆黎川这才看了她一眼。
“比赛行李。”她面不改色。
他没再多问,只命令道:“给朦朦道歉。”
加害者装可怜,受害者要道歉?
林晚星挺直脊背:“凭什么?”声音不高却带着执拗。
邵朦朦生怕男人起疑去调查,拽住他的衣袖,眼泪要掉不掉:“黎川哥哥,算了,是我不好,我不该......”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软,往地上栽去。
陆黎川将她打横抱起,临走前丢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
转身时,邵朦朦朝林晚星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林晚星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枚胸针,那是陆黎川在她第一次获得巡回赛冠军时送的。
他说:“每次比赛都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
可如今,他整个人都围着别人团团转。
林晚星想笑,可嘴角刚扬起,眼泪却先一步滚落。
她昂头逼回泪水,却在踏上楼梯时功亏一篑,实木地板洇出痕迹。
关上门,她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3
“喂,是我。”她的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我同意你们俱乐部的邀请。”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愣了一下:“你确定?上次你说,退役后要回归家庭。”
“我改主意了。南岸商业俱乐部的合约,我签。”
“但是我有个条件,帮我办移民。”
男人的嗓音欣喜:“当然可以!晚星,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手续会全部办好。到时,我帮你订机票。”
林晚星声音温润:“好,期待后续一起训练。”
放下手机,她无力地瘫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陆黎川回来了。
床垫微微下陷,他躺下后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低头想吻她,却被她偏头躲开。
他低叹一声,嗓音温沉:“晚星,还在因为刚刚烧了你那些『宝贝』生气?”
见她仍不吭声,他低笑:“骗你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收到地下室了,刚刚只是做做样子哄朦朦。我才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林晚星倏地睁开眼,眼底亮起细碎的光,唇角忍不住翘起,却又强压着笑意,故意板着脸。
陆黎川刚要再说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他扫了一眼屏幕,眉头微蹙,随即松开她起身。
“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回去一趟。”话音未落,他已经拿起外套大步离开。
听到窗外引擎声渐远,林晚星赤着脚跳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奔向地下室。
她刚整理到一半,身后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脆响。
林晚星冲过去,“别锁门!里面还有人!”拧了拧把手,纹丝不动,掌心沁出冷汗。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邵朦朦恶狠狠的声音传来:“陆黎川竟然为了你,骗我说烧了这些破烂,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呢。”
林晚星用力拍门,指节很快泛红:“邵朦朦!把门打开!”
“别白费力气了,陆黎川出差了,管家我也给他放了假,这栋房子里......没人会救你。”邵朦朦慢悠悠地说。
“这三天,你就好好陪着你这些宝贝吧。”
林晚星咬紧牙关,继续用力砸门:“你疯了吗?放我出去!”
然而,脚步声渐渐远去,任凭她怎么呼喊,外面都再无声响。
三天后,当陆黎川匆匆赶回家时,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地下室传来微弱的声音。
他踹开门,看到林晚星已经虚弱得几乎昏迷,脸色惨白,嘴唇干裂。
陆黎川抱着林晚星冲进卧室,立刻叫来家庭医生,脸色阴沉得可怕。
医生检查后,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