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渐渐模糊,好像有泪涌上来了,李牧星的声音发颤着,任由思绪被那场看不见的暴雨倾斜冲刷。

胸腔这股摸不到又淹得她呼吸不过来的恐惧,到底该从何说起。

“没关系的,星星。”

郎文嘉的声音传进耳里,他靠得更紧,睫毛被她的泪浸湿,鼻息润润的,头骨轻敲,两人额头相贴。

手指在揉她的耳垂,慢而重,很有耐心,像在采摘她心底那些玻璃屑般的不安,零碎无形,踩上去却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