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淡淡的,听上去只像是在叙述事实。

从这天开始,林月希就常与陆观澜碰面,交际多了,关系也就越来越熟,熟到林月希偶尔会开陆观澜玩笑。

熟到有一天,林月希甚至帮女同事给陆观澜递情书。

女同事几乎每天都会给陆观澜送早饭,动不动就跑到陆观澜的医务室找他,虽然陆观澜的态度永远都是淡淡的,女同事依然十分坚持。

终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天后,女同事准备行动了。

她把情书递给林月希,诚恳的哀求她:“你和陆观澜关系那么好,帮我递情书,他肯定舍不得说狠话。”

“月希,我求你了,就算陆观澜拒绝我,我努力过,也不后悔。”

女同事就差跪在地上求她了。

万般无奈之下,林月希只好同意。

于是,她约陆观澜午休时在医务室见面。

一见面,就将那封情书直接递给了陆观澜。

陆观澜脸色巨变:“给我的?”

林月希微微点头:“对,给你的情书。”

肉眼可见到底,陆观澜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耳梢更是瞬间红透了,连脖颈都变得粉粉 嫩嫩起来。

他犹豫着,要不要接过那封情书。

林月希意识到陆观澜好像是误会了,连忙解释:“这不是我写”

话音未落,虚掩的房门被人直接一脚踹开。

有人夺走了那封情书,“哗啦”一声,直接撕成两半,往空中一洒。

林月希还没反应过来,轮椅把手便被人握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门外而去。

回过头,久违的沈肆然深深望着她,一字一顿:

“林月希,你说过这辈子只给我写情书的。”

15

林月希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沈肆然。

她以为,离开后,沈肆然就会忘记自己,跟苏清麦结婚。

她后来甚至在网上看到了沈苏两家联姻的消息,以为没了自己,一切都皆大欢喜。

林月希甚至想过,或许很多年以后,她还会再和沈肆然碰面,但那个时候,说不定沈肆然已经儿女双全,幸福美满。

可那个她以为要很多年以后才能见面的人,此刻居然出现在了眼前。

而林月希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甚至皱了皱眉,满脸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带你回去。”沈肆然将轮椅停在医务室外,略显激动地握住林月希的手,“月希,我从没想过要和苏清麦结婚,我的妻子无论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都只会是你一个人。”

看到这样的沈肆然,林月希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疲惫。

她轻轻摇了摇头,推开沈肆然:

“沈肆然,你回去吧。”

“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转动轮椅,试图离开沈肆然。

却不想这句话激怒了他。

沈肆然沉下脸,居然将林月希直接打横抱起:“林月希,我从没同意过要和你分手!”

“你凭什么说走就走?没我的允许,你绝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已经让助理订好了回去的机票,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家?”林月希低下头,忍不住轻声笑道,“沈肆然,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在那个家里,我只是一个恶毒的、势利眼的、无关紧要的残废。”

“在那里,没有任何人看得起我,都觉得是趋炎附势,死死拽着你这豪门不肯松手。”

“沈肆然,我曾经以为,有情饮水饱,只要你还爱着我,他们的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和恶意揣测,我都能够忍受,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连你,我也早就没有了。”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挣扎着想从沈肆然的怀里逃脱。

“沈肆然,我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