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我师妹,我待她如亲妹妹一般。你呢?你真是当她做师侄么?”
“不是。”我从未当她做师侄。青广陵说:“有些话,我只同她说。”
司贤叹息一声,“广陵君,莫要自欺欺人啊。在你看清楚自己的真心之前,麻烦你,莫要招惹小白。”
放草药的房间开着后窗,刚好对着白若月的正窗户。她正在窗前梳妆,将两人的话都听进耳内。有些事,她也想要问个明白。
白若月一连病了两日,未曾出门。青广陵虽然住在药庐,可白日里总是出去寻狼妖的下落,两人都没能碰面。夜里,白若月才要睡下,就听禅房传来伏羲琴的低声诉诉。是青广陵给她弹琴,那是助眠调养的清心咒,她晓得。
她好像不恼他了,也许两人之间就只是误会,他误会自己对许宣有情。
六月十五日的夜里,伏羲琴又响起来的时候,白若月穿着一身白衣,走出房门。
与此同时,琴音停了,青广陵也推门出屋。
白若月朝着院中走去,青广陵跟着她。
她停下,他也停下。
白若月看他,就是不语。
“我见月色入户,出来消暑。”青广陵道。
“那你消暑吧。”白若月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一句,她快步朝着凉亭走去。不过两步,衣袖就被人拉住。
青广陵手里拿着一个披风,他撑开来,如实说着:“我听见了你的推门声,我怕你夜里着凉,给你来送披风。”
白若月没动,由着他给自己系上,而后提醒道:“好了,披风送到了。”
“若月,是我错了。”
他既然都认错了,许是自己那日在气头上,不甚清醒,便道:“你可有旁的话同我说么?”
“有。”青广陵道:“我不该出口伤你。”
说话间,两人已出了药庐。
六月十五月圆如盘,高挂夜空,路侧栽种了竹子,月光洒过,竹影如积水空明。
“我有一事不懂,想求个明白。”白若月从腰间荷包里拿出墨玉龙佩,放在掌间,“这个东西,你从前送给过旁人么?”
“送过。”
“为何而送?”白若月问出口的时候,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