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车辙之痕拉长临安街道,马车渐行渐远,而后只余下远处寒山,近处竹林,闷热的暑气间,忽有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仿佛是于茂林修竹间,奏了一曲离别。

于临安城这一遭,白若月遇到了好好坏坏的人,是是非非的事,若有一处总让她前行后退绝无畏惧之色,那就是师兄司贤与安和弟弟给她的那种兄长、姐弟间的温暖和义无反顾的信任。

白衣姑娘的手落在柴扉上,将门合上。

裙摆之下,脚步快了起来,屋里有她心上的人儿,还在修养中……

马车行出临安城时,驾马少年的红色发带飘在空中,他问着马车里正在看着医书的白衣公子:“哥哥此前不是觉得怕广陵君伤了姐姐?如今,怎么就放心了呢?”

“广陵君对小白不错的。”司贤抬手打着帘子,冲着安和一笑,别有意味地说道:“不出半年,他们迟早会来魔界。过不了多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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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碑赑屃,快去找,文中有一个王八,是谁?

许宣:小白娘子果然忘了我了,伤心,伤心。她忘了她把我吓死了么?

青广陵:你活该!

第69章 六壬之術

是夜,夜里的临安亦不凉快,暑气蒸腾得即是半夜,月下仍有纳凉人。

金山寺的高僧禅房里,和尚七浊仍穿着百衲袈裟,盘坐在蒲团上打坐。他的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木鱼,近乎与盘坐的他齐平。

木鱼左右并没有木锤,显然这不似用来敲的木鱼。七浊好似满腹心事,手里捻着那串一百零八子的佛珠,快速转动着,自言自语道:“心绪不宁闹得和尚不舒服无,这不对劲儿,不对劲啊!”

果不其然,他话音才落,巨大的木鱼上面,较为平坦的地方,忽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曲凿或者刀剑,在石头上刻字的声音,可那木鱼明明是木头做的!显然,这木鱼是被下了仙法的木鱼,在传递着此界道以外的世界里的声音。

七浊的手落在木鱼的字上,眉毛拧在一处,借着屋里熹微的烛光,他摸着那字的笔划,面上带着疑惑,逐字逐字地读出来:“度朔广陵……求赐……教?广陵君?”

和尚的眼中原本的晦涩不明好似明亮了些许,也只是些许,他唇上撇了撇,不大相信,小声嘀咕,“广陵君去瀛洲做什么?难道他发现了……”发生了什么,七浊竟不感言。他迷茫地摇摇头,不可能,又自言自语推断道:“他不晓得神主陨灭的真相,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瀛洲之上,还有什么需要他跑这一趟呢?瀛洲、仙草、凶兽。对!他去寻仙草了!”

说罢,七浊猛地站起来,袈裟的广袖拂过木鱼,上头的字即刻消失了。他将佛珠往脖子上一挂,抬脚就跑。

和尚冲着禅室的房门猛地撞去!一道金光闪于门上,和尚消失在门框上!

西湖之滨,胡六幺正坐在临湖的柳树上,火红的裙摆从树杈上落下来,又长又飘逸,远远看上去,只觉得树上挂了一道红绫。她手里拿着一壶仙人醉,与月对酌,两只腿随意地摇晃着,好似无比享受这样的自在。

“下来!有人闯瀛洲。”七浊离开金山寺,再出现时,已是在这棵大柳树下。

胡六幺面上无波无澜,举着酒壶喝了一口,“广陵君嘛。”

“你知?”七浊仰着头,望着树上坐着的姑娘,“竟然还有着闲情逸致在喝酒?你就不怕他发现么?”

“接着!”胡六幺从树上直接将酒壶朝着七浊扔去,见七浊稳稳接了,胡六幺才幽幽继续道:“从前我总怕他知晓,年月久了之后,竟成了我的心病,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错了呢?现在矛盾地很,又想让他发现,又不想让他知晓……”她的眼睛望着远处将圆的月,陷入了沉思,全然不是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

那壶仙人醉静静立在和尚手里,祥和地如持着观音菩萨的净瓶,七浊看着胡六幺,不经意地叹息一声,将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