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亲人”的?
他犹记得白姑娘说过,她师兄乃是松鹤堂的大夫,所这师叔……也是医者?
那想来更是了不得的人物啊。他赶忙后退两步,退至门口,轻叩门环,喊了一句:“白姑娘可在家么?”
青广陵回头瞥了他一眼,“她在睡觉,你莫要吵到她。”
许宣复又迈入门槛,“不日便是端午节,我家中姐姐包了粽子,我来给白姑娘送些。”
青广陵转身,伸出手来。许宣了然,将绑在一起的粽子递给他,依着白若月的叫法,改了称呼,尊称道:“劳烦师叔费心了。”
“还是叫青公子吧。”青广陵面无表情地看着许宣。
“……”许宣愣了愣,没明白这青公子何意。他想着不若喝杯茶等着白姑娘醒来,“我不急。”
青广陵看懂了许宣的心思,可不打算成全他,就道:“粽子我替若月收下,你可以走了。”
主人已下了逐客令,许宣便不再逗留,他从袖笼中拿出一个请柬来,红绸的面,不过两折,递给青广陵,“我药铺的东家李用下月十三大寿,这事是此前与白姑娘约好的,我特来送帖。”
青广陵没接请柬,道:“她不去。”
睡梦中的白若月听见有人说话,从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回想着,自己应该是要去给师叔沏茶,而后,睡在八仙桌上了?那是怎么到了床上呢?自己睡觉的时候梦游么?
白若月穿了鞋下地,朝着屋外走去,刚好听见青广陵拒绝了许宣,但是没听到是何因由,就问:“为何不去?”
“我不许!”青广陵眸子里是不容置疑的目光。
许宣发现这师徒二人意见不一样,觉得自己尚有机会,便道:“白姑娘那日也是应了我东家参加这宴席的。咱们还立了字据,要租人铺子,你看,这人情世故还是得走动呀。”
“哦……”白若月记起来了,自己当时是拒绝的,可话说到这里,好似不去又不合适。她接过帖子,借口道:“我师兄要回来了,我怕我有旁的事情去不得。此事我先记下了,届时再说吧。”
又瞧着青广陵,“师叔……”
“你若当我是师叔,就……”就莫要听他信他啊。青广陵瞥了许宣一眼,拂袖朝着屋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