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两个教室中间隔出来的一小块空间，两个出入口，其中一个已经被我堵上，只剩下唯一的出入口。

林起辉爬进来，和我面对面。

那张皱纹纵横地脸总算露出了真实地恶笑。

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外人，他笑着说：“小李，你不笨但却也不够聪明，你杀了人，是要偿命的。”

第七章

14

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他的意图。

原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女儿，而是我。

我要是被判死刑，他有一万种方法能拿到我的心脏。

我拿起枪支对准他：“既然我已经杀了人，就不怕再多你一个。”

林起辉阴测测地笑着说：“你不敢，你要是敢杀了我，你女儿也得死！”

“我女儿果然在你手上，她在哪儿？！”

我的语气急迫了几分，恨不得立刻宰了他。

“你不是知道吗？原来都是虚张声势啊？放心，赶紧出去自首吧，我会立刻放了你女儿。”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我不怒反笑。

“我女儿就在这家幼儿园对吧？”

“猜得真不错，可是她的具体位置只有我知道。”

“就在幼儿园的校车里。”

林起辉地笑容僵持在脸上。

我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指向晚上八点。

外面又吵闹了起来，“找到了，那个孩子找到了！”

“妈的，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把孩子藏在座椅底下！”

我闭了闭发烫的眼眶，举起手枪对准他。

“林起辉，你给我死！”

随着一声巨烈的轰动，林起辉捂着心脏缓缓倒下。

他的眼神还惊愕地盯着我，似乎在不解。

我收起手枪，弯腰爬出暗道自首。

被带上银手铐的时候，我看见站在救护车旁边的丈夫还有他怀里的女儿。

我含着泪冲他们一笑。

一个小女孩在旁边叫着：“李老师！李老师！”

我回头看去，甜甜的脖子上还沾着些许红色的墨水。

“李老师，我今天表演的好吧？下次我可以演女主角吗？”

我蹲下身冲她笃定地点点头：“甜甜演技特别棒，下次一定可以成为女主角的。”

15

坐在审讯室里，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所有事情。

我讲述了自己如何制作炸弹，购买枪支，又如何策划了这一切。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所有判决结果我都接受。”

就算是死刑，我也能接受。

一个刑警质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另外，你的丈夫为什么就在作案现场？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我沉默了一下，回答：“他是来找我和女儿的，可是女儿丢了，我没脸见他，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不管他的事。”

如果没了我，再没了爸爸，谁还能保护我的孩子？

审讯的刑警不依不饶地质问：“为什么要采用这样的方式找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我难道没有报警吗，可是警察找不到她。

“我认罪，任何惩罚我都能接受。”

吴警官开口道：“李桃华，虽然你并没有杀人，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对社会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我诧异地看向他，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什么意思？林起辉没死？！”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他捂着心脏倒下来的。

如果他没死，这一切不就白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