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晚会是在电视上全程直播的,刚过中午,江乘月就被路许从公司抓了回来,找了化妆师,给他化舞台妆面。

“路哥。”江乘月被一群搞造型设计的围着,戳戳他男朋友,“我是鼓手,位置在乐队的最后面,虽然这次演出不收音没有鼓盾,但是那么远,也没有人看得见我得。”

路许怕蹭到他的妆,指尖只在他的嘴唇上浅浅地压了一下:“你怎样都好看。”

哪怕遥遥地隔着人海,只在远处望向舞台,也能从那阵打击乐里,窥见台上的甜美和热烈。

梦镀在省台的演出,通过电视直播,当晚被全国各地的人看见,这支由当代年轻人组成的摇滚乐队,在华语乐坛备受关注。

“咱们出去庆祝一下?”孟哲问,“我爸在电视上看见我了,他可高兴了,说我比他以为的更有出息,以后不会再拦着我玩乐队了。”

“我、我要,约、约会。”孙沐阳说,“莫、莫得空。”

“忙了今天了,我回家陪老婆孩子。”李穗背着吉他包,招招手。

“回家陪我的七只猫。”杜勋也撤了。

一阵沉默后,孟哲转向江乘月:“drummer,你呢?”

江乘月摊开手:“对不起,路许在等我,我也要……约会。”

市中心的一个角落里,一栋经年的老宅隐于闹市。

路许在老宅一楼翻找一份手稿,江乘月坐在院落的玻璃秋千上,吹着口琴。

秋千摇晃,琴音潺潺,留于庭院上空,与银河烁烁交辉。

路许单手拿着设计稿,站在壁灯下听了片刻,才踩着白色的鹅卵石小路,往玻璃秋千的方向走来。

江乘月放下琴,小跑着,撞进了路许的怀里。

冬天的庭院里没有萤火虫了,但他有路许,好过拥有不尽的仲夏。

正文完

75 番外 一 浆果

寒假前,江乘月迎来了他的最后一门选修课的期末考试,德语。考试形式为开卷,可以带书,也能带电脑,江乘月缠着路许,给他整理了很多准备资料。

路许被迫从教学角度整理了语言知识,写成笔记,给江乘月带上备用。

“开卷考试?”路许问。

“对,老师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江乘月把笔记本收好。

“那你为什么不带个我?”

江乘月:“……不好吧。”

这也,太过分了。

尤其是他发现路许不是逗他,而是认真地在发问时,坚定地杜绝了这个可能性。

除了母语和英语,他对其他语言的学习算不上有天赋,但一个学期下来,也能用德语和路许进行简单的对话了。

“Wie ist das Wetter(今天的天气如何)?”路许扫了眼课本,陪他练对话。

“Es?regnet?下雨了,对吗?”江乘月想偷偷看一眼课本,路许却把课本给合上了。

路许又抽问了几组对话,让他回答再默写,他反应稍慢,但都一一答对了。

“还可以。”路许云淡风轻地夸了句,纠正他的发音,又问了句别的,“Willst du mich heiraten?”

江乘月:“?”

“书上没有这句,路老师你超纲了吧。”江乘月笃定地说。

路许被他抓包,丝毫没有夹带私货的愧疚:“给个确定的答案。”

“Ja?”江乘月不确定的答了,追问,“所以刚刚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路许平视着他,声音沉稳冷静:“是‘你愿意嫁给我吗’的意思。”

江乘月:“……”

“愿意吗?”路许又问了一遍。

“你这算是在求婚吗?”江乘月不确定地问。

路许侧着头,想了想:“不能算,我路许的求婚,不可能这么简陋。”

“那你还问!”江乘月抓着路许的手,翻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