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白的锁骨上碎成了水光。

路许伸手,去把水痕抹开,低头时又闻到了江乘月身上那股甜淡的薄荷叶子味。

江乘月轻颤了一下,耳尖偷偷地飘过了一缕红,他把头低下去,把嘴巴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不想被路许看到。

路哥的身材真好,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没有一点赘肉,腰腹紧实有力。

路许只搭着件宽松的睡衣在屋子里乱晃的时候,像是价值连城的名画里走出的远古神祇,只能欣赏和敬畏,不容靠近。

“路哥……NancyDeer,鹿与南希。”江乘月侧过头,把话题绕开,“鹿可能是你,南希是谁?”

路许正看着江乘月头顶的小发旋出神,闻言说:“nancy是我养过的一只小鸟。”

“鸟?”

“嗯。”路许把视线移开,“小时候放火烧阁楼的第二天,在家门口捡的,带回家喂了两天,想放它走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不愿意飞了。”

“那怎么办?”江乘月问。

“能怎么办?”路许嗤笑,“好吃好喝地供着,养到它寿终正寝。”

江乘月其实很难想象,路许这样的人,会捡一只小鸟回家。

甚至宠坏了一只小鸟,让它不再眷念外边的世界。

路许坐在他旁边,翻平板电脑上国外助理传过来的几份设计图。

“哇,这件。”江乘月在一旁出声了。

“怎么?”路许把电脑推过去,“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