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专辑。
先前有两家唱片公司主动联系了他,但对方的规模较小,录音设备和场地都不正规,不太靠谱。
他查了资料,另外联系了一家在本市规模较大的唱片公司。
在联系后的第三天,这家问他要了乐队成员的照片资料与排练视频,江乘月一起打包发了过去,对方这次回复得很快,说会在近期单独约见他。
江乘月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膝盖上摊着笔记本,埋头写乐队的发展计划,身后一声门响,他没留意,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的颈间忽然有些痒,他抬手去碰,触到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
是路许几乎不离身的软尺。
江乘月不用回头都知道,路许大概是在低头看他,脖子上原本挂着的软尺垂落下来,在他的颈边挠了挠。江乘月在心里笑了下,抓着软尺的一端一扯,尺子落在了他的手里。
“干什么?”路许弯腰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带着红刻度的软尺在江乘月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绕了几圈,江乘月抬起手,想让路许自行把软尺拿走。
路许却也被他闹得起了玩心,抓了软尺的两端,就这么牵着,把他的右手牵在了半空中。
很久以前,路念给他买过一只小木偶,他一开始很喜欢那种牵着木偶绳子时的控制感,可不到一周,他就觉得这种毫无抵抗的控制毫无乐趣,小木偶很快就被他丢在了角落里。
江乘月不是小木偶,不会乖乖地任他摆布,会小声地抗议。
“路哥,放开。”江乘月晃了晃手,“写字呢。”
“写的什么,不认识,念给我看看?”路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