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旗丑吗?路哥。”江乘月问。
“丑。”路许毫不留情地说,“像是你乱放辣椒面的番茄炒蛋,我幼儿园时就不涂这种简笔画了。”
江乘月:“……”
江乘月大受打击,哭丧着脸,把宝贝了一晚上的乐队旗给扔到了一边。
说丑就算了,路许还又凶他,沮丧翻倍了。
路许计较江乘月这个点听女生的语音,原形毕露地刺了两句,装模作样地捧着书看了15分钟零29秒,才发现手里的《百年孤独》是倒过来的。
他转头想和江乘月搭话,却发现江乘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江乘月喜欢蜷着身体睡,像一只没什么安全感的小动物,路许知道他在写编曲的晚上会吃褪黑素,因为那些鼓点和音符会因为兴奋让他睡不着。
江乘月大概是累了,卷着被子,呼吸声均匀,嘴巴微微张开了一条小缝。
这栋路家祖上留下来的住宅卧室很小,盛夏时空调的冷风刚好吹在江乘月躺着的位置。
江乘月无意识地卷了点被子,往床中间的位置挪了挪。
但他心里始终有条标尺,像是把路许初来乍到时对他的排斥给刻进了骨子里,怎么翻身都只守着自己那一小块地方,不会越过床中间的“三八线”。
乖得很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