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露出一段细白的锁骨,下颌线上的汗水一路滑落在锁骨间,慢慢地浸湿衣领。

今天的江乘月就比较安静,甚至有点斯文,击鼓和踩底鼓的动作都收着,克制又礼貌,说白了,就是放不开。

路许只看一眼就想明白了原因。

江乘月大概是屁股疼,摔得不轻。

正在录音的江乘月似乎有所察觉,抬头斜了他一眼,温和中又添了许多玩鼓时的野。路许很喜欢看他这时候的样子,觉得真实,不需要任何的雕饰,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幅令人印象深刻的画。

他用手机构图,给江乘月拍了张特写。

江乘月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像在看他。

江乘月的目光越过了他,停在了他背后的调音师身上:“状态不是很好,刚刚走神打错了一个音,我重新来吧。”

路许眼睛里的笑意淡了些。

江乘月一瘸一拐地站在透明玻璃前,伸手朝着路许的方向点了点,在隔音玻璃上留下了转瞬即逝的指印,随后又冲路许摇了摇手,这才坐回了鼓凳上。

鬼使神差地,路许抬手,在江乘月刚刚触碰过的玻璃上,点了个一样形状的指印。

重新调整状态的江乘月恢复了玩鼓时的神采,路许很久以前听人说过,音乐玩得好的人都是有力量的,具体表现在,只要他们拿起乐器,站在那里,就能由衷地去影响其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