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横向凿出一条直沟来,沟要阔一尺,深一尺。”
“阔一尺,深一尺...”赵田摇头晃脑地默念,像极了开蒙跟着夫子学三字经的稚童们。
谢见君眉眼微翘,“不用紧张,一时记不住,之后再来问我也行。”
“记得住记得住!”赵田颔首,他正经一个府役,哪能因着这点小事儿,在知府大人跟前露怯。
“行。”谢见君拍拍他的肩膀,“你尽管吩咐下去...”
赵田得了命令,转身便要走,临到门口又被唤住,“我带回来的谷子的种子,还有之前溲好的粪糊糊,都搁在何处了”
“回大人,都在柴房里堆着,可要属下着人给您带过来?”一想起那作呕的味道,赵田撇撇嘴,不晓得知府大人如何又惦记上那东西了。
“让李四他们搬到屋舍面前的空地上去。”,算着离下谷子的日子,约摸着还剩下二十天,谢见君打算趁着这几日天气干燥,用粪糊糊把种子溲一遍。
“属下这就去安排。”
先前垦荒的人,这一下被分成了两拨,一拨下地区田,另一拨人抓了短签,被留下来在空地上手中。
他们带着口巾,先是将种子混着粪糊糊,溲成麦饭那般,而后薄薄地摊开在地面上,不光如此,还得时不时过来搅动,好让种子尽快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