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请御医来……”
“不必了。”我哑声道,缓缓抽回手,“交易已经完成了,不是吗?”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
十年前,嫡姐刚死,母亲便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沅姐儿,只有你能救家族了……世子若娶了别家女子,咱们家就完了!”
我那时才十八岁,懵懂无知,只知道嫡姐死了,家里天塌了。
可后来我才明白,天塌的不是家族,而是母亲的荣华富贵。
她亲手给我灌下迷药,把我送上了世子的床。
第二日醒来时,萧景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在我身上,他说:“你们孟家,真是下作。”
从那以后,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不知廉耻、贪慕权势的贱人。
母亲的哭泣声还环绕在耳边,我早已没了力气再说些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