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娇小的身子，声音染了一丝幽沉。

乔菱儿看着他丰神俊朗的玉面。

也不知是状态虚弱，莫名觉得他素来冷漠的气质似柔和了几分。

就连菱角分明的五官也多了温润的柔色。

“羿哥哥……你说。”

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乔菱儿心烦意乱的很，很想耍脾气说不想听。

可看着他的目光。

那股气堵了又堵，还是压了下去。

“你也看到了那支灵箭，那是南宫月一直淬炼锻造的。也就是说，她间接救了我的性命。”

完颜羿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随即，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一番话。

“当年的事情，我曾刻骨铭心的恨过。但是……她救了我一命。”

说这些话的时候，乔菱儿的神色大变，美眸却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完颜羿的栗眸也有点悸乱，却还是认真的道。

乔菱儿听着他的话，不由的想到多年前，他们才认识不久时情景。

那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

意识都有些混乱不清了，但依旧那么防备警惕。

却在看到她时，认错了人。

口中竟然叫着‘月儿’。

“羿哥哥！那些年的事情，就因为她一次示好，你就……能忘怀了？”

乔菱儿想到这些，不自觉的收紧了小手，忍不住尖锐的质问道。

她也没想到会是那一支灵箭救了他。

那个时候，他身处在阵法和妖兵的中心。

战局之外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早知道会是南宫月的灵箭救了他。

她不如直接出手，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变故？

想到这里，乔菱儿微微抿紧了红唇，美目变得幽暗。

“自然……是不可能的。”

完颜羿听到这话，紊乱的栗眸慢慢回过神来，一字一字的答道。

听到这话，乔菱儿的美目一动，正欲说点什么。

“……只是，我很累。”

只是，我已经不想再记得。

完颜羿游离的目光却渐渐聚焦清醒了起来，缓缓的道了最后五个字。

他垂着俊脸，慢慢闭上了栗眸。

听到这句话，乔菱儿本还有千言万语，却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很累。

那是因为，你一直把她记得太清楚。

始终不愿意忘怀。

哪怕要连带着承受那么多痛苦，却依旧不愿意让别人取代她！

乔菱儿的小脸怔怔的，就这么看着完颜羿伸出手，轻抚了下她的发顶。

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她勾起红唇，甜甜的笑了笑。

这一笑。

可谓顾盼神飞，似个天真无邪的琉璃娃娃。

眼角却莫名淌出了水汽。

……

完颜羿回到了自己住的那一层。

很远，就看到了一张清纯妖媚的小脸。

那个娇小的人儿正站在走廊外面，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