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怀,让她余生能过得毫无负罪感。

她肆意,却未肆意到底,她该不管不顾,抢了那婚,管袁洛究竟怕不怕这世俗。

这二十年间,她又是如何日日夜夜面对着齐怀这畜生的呢?

袁洛又独自承受了多少苦,却是一句不与她说呢?

她只是没了自由,可袁洛却...她的爱意,她的追逐,害了袁洛好多好多年啊。

南轻面无神情,再次抬手,剑锋又穿透齐怀的胸膛。

宋辞眼疾手快将险些摔倒的袁洛扶住,只低声道,“他该死。”

而这最后一剑刺入之时,齐胤刚好摆驾而来,他身边还有闻相与宋渊,更有一众的宫人亲眼看见当朝皇后手持先帝御赐给雍凉王之剑,刺向亲王。

那满地的鲜血,仿佛是一些罪行之证。

仿佛所有人都在慌乱,只有南轻提着剑矗立在原地,满脸的鲜血好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杀神。

齐胤望着南轻那滴血的剑尖,又看那比往日更甚的无畏,沉声道,“宣太医。”

大殿中,齐怀浑身是血地到底,朦胧间好像看到袁洛颤巍着身子冲了进来,她连路都走不稳,又怎么赶来的宫里?

他一手撑着地,一手用力地向前探,想要去抓住袁洛,哪怕一个衣角。

可袁洛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仍如少女时期一般,满心满眼只有南轻一人。

他气愤、恼火,不甘间,又吐出一口血,终是无力地仰躺在地上,盯着空旷大殿的上方。

他这一生,只爱了袁洛一人,也只亏欠了袁洛一人,细细想过袁洛这二十年如同木偶般的生活...

算了,袁千芷,倘若真有来世,我绝不为一已之私了。

太医匆匆而来,给齐怀止了血,却又在相互对视间纷纷摇头,这伤太重了...

齐胤背手而立,沉眸看着袁洛颤巍地走向南轻,不费力地夺过她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后,下意识地从怀中掏出了帕子。

然,就在她快要触及到南轻时,那手又微微一顿收了回来,只不知低声喃喃了一句什么。

宋辞离得近,她清楚地听到袁洛说,“莫要信他胡言。”

清冷的温柔,担忧的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