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他的手,自己扶着膝盖站起。她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狼狈,和当初反抗任博远和唐宇浚那次不遑多让。她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坚强地回答:“没事。” 男生迟疑,不太放心:“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现在是有点糟糕。不过只要不死,伤痛总会过去的。”许愿回以安慰式的微笑。她不大灵活地弯腰捡起自己的包,目光扫过天使的画板:“你是画家?” 天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浅浅回应:“我跟你一样,还是高中生,谈不上画家,只是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