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清说着，低垂的脸越来越靠近灵芝的脸颊, 直至两人间的距离拉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然后，他的唇瓣贴在了灵芝的唇瓣上：“或者说, 我会直接死在你的面前也有可能。”

说罢，沈时清自己倒是笑出了声：“真是可笑的威胁……”

就像是小孩子们玩游戏时说的那些话一样，可笑又可怜。

而这明明是没什么力道的话语，却让灵芝的双目骤然收缩，黑色的双眸中染上了金色。

就像是应激一样，灵芝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这幅被灵芝模拟出来的身体，却在听到这话后，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

“死……”

灵芝仰着头，送上自己的唇瓣，含糊不清的说着：“时清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祂单单只是听着，心脏都感觉不舒服了。

然而，沈时清却不会让灵芝就这么糊弄过去：“灵芝，看着我，回答我。”

他的手掐着灵芝的脸颊，定定的注视着祂的每一丝表情：“对着我发誓。”

骑虎难下大概就是这么个状态。

灵芝的瞳孔缩成锋利的竖瞳，祂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流动。

现在怎么办？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发誓是格外的看重，灵芝也一直保持观望的态度。

但是在这个世界意识都想要搞祂的状态下，祂不知道自己若发誓却又违背誓约会如何。

应该会是个非常不好的结果吧。

但是沈时清在盯着祂。

灵芝知道，若不发誓，那祂和沈时清真的就要结束了。

“……我发誓 。”

“我一定不会再对时清的身体做什么。”

这是一定的。

沈时清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改造结束，已经从本质上来说与人类区别很大。

“继续。”

“我……不会在时清不允许的情况下，让他，怀上孩子。”

灵芝硬是咬牙说了出来。

“若是灵芝做不到，至死，我也不会原谅灵芝的。”

沈时清长长t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在灵芝说出誓言后，他的内心充满了坦然。

真话还是假话，其实都不怎么重要了。

若是假话，大不了他离开这个世界就好了。

而如果是真话……那就和灵芝继续相处下去就可以了，没什么不好的。

虽然。

沈时清的心底中，能够分析出来，灵芝说的大概是假话。

但是沈时清并没有点明。

而灵芝想的，则是要在成年后取代世界意识或者将世界意识收复。

那样，祂的誓言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用力的抱在一起，倒是羡煞旁人。

比如苏末等人，恍然间看到了灵芝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毕竟沈时清一直在潜移默化的让他们在心中对万宁公主的存活不抱什么希望。

“公主殿下！您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天佑我苏家啊！”

苏末就差跪在地上还愿，整个人激情澎湃的让灵芝都有些不适了。

灵芝顺势从沈时清的怀中出来，走到苏末的身边询问着他最近的事情。

模样和个真正的人类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发现看的沈时清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灵芝，太像个人类了。

对于很多在燕国的事情，灵芝都是用一些模糊的话语敷衍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多说。

而苏末显然也非常习惯这个样子，也不敢过多的询问细节。

因为他们的人马都被分散了，就算是想要尽快的离开燕国的地盘，他们这些人也没办法直接离开。

“公主殿下，您和驸马大人先行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