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信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着急回复他，而是去找我。

“小亦，这个画展你到不到场？毕竟是你的画。”

我看着戚星发来的策划案，有些诧异。

“这策划案就弄好了？你今天不是一直陪着我录制采访吗？”

戚星摆摆手，笑容温和又骄傲。

那是出自他对自己用人能力的欣赏。

“程峋做的，创意不错。只用到现场看看怎么落实，调整一些细节就好。”

他凑过来声音放低，手挡在嘴边一副说悄悄话的架势。

“真放下了？你知道我压榨劳动力的时候有多六亲不认。”

我看都懒得看他，抬手熟练的拨开他的脑袋。

“放得不能再下了。放心压榨吧，程峋的工作能力确实没的说。”

“既然你欣赏他的策划，那我也不是不能到场。”

我拿出手机扒拉戚星给我排的日程表，指着为数不多的空挡。

“唯一的要求就是能不能不要占我的假期？”

戚星自信的一弯唇，用手比了个OK在我眼前晃过。

“包的。如果你能把这个月的画稿提前给我，我还能保证你的假期没人能撼动。”

我认命的叹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说话，戚星就已经起身。

“明天巡回展览现场有直播，做好准备大画家。”

他丢下一句就利索的离开了。

我看着戚星潇洒干脆的背影，不由得露出微笑。

戚星真的为我顶住了很多压力。

这场巡回画展也是我的第一次画展。

那些画都是我到了戚星的画廊后才开始画的。

戚星是唯一给了没有作品的我，现场试稿机会的经纪人。

是他让我在三个月内就获得机会崭露头角。

也是他让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有了归属感。

第10章

巡回展览的直播很成功。

三天后这边原定的工作计划圆满结束。

戚星接了我回别墅和程峋碰头。

这次再见，程峋已经不是上次那个幻得幻失的男人了。

他现在身上散发出的又是我最熟悉的气质。

他总是有一种无论什么事都一定会做好的冲劲。

我曾一直追逐着那个一往无前，不言放弃的少年。

我的那十年，不算眼瞎，也从未荒废。

我和程峋相视一笑，与戚星一起落座。

很快我们就将这场画展的创意敲定得差不多了。

之后我们分头去跑了几个场地，定下了最后的方案。

在最短的时间里，这场画展成功落地。

画展的名字就是《十年》，是我巡回画展的特别加场。

现场是提前一天布置的，像是一场宴席落幕的宴会厅。

花瓣散落在地毯上，有些被踩上了脚印的已经明显枯萎。

装饰的白纱有些已经松垮的搭在地上，边角处缠着彩带。

桌上、画旁都是散落的亮片。

一些角落里还堆放着沾着胶带有些漏气的气球。

只有宴会现场的灯光始终明亮。

音响里循环播放着陈奕迅的歌。

我和程峋在宴会厅的台上分别接受了采访。

致辞的最后，我念出了我曾写在画背后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