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窈想了想,努力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呢,我比你们?两个大,对吧?你们?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都不及我岁数的一半多呢。所以我要是拿了你的银票,传讲出去?,别人就?该笑话我了。”
大阿哥鼓起腮帮子,看似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小脑袋再次靠过来,趴低在桌子上,声音糯糯地说:“那我们?,偷偷的,不告诉别人,不就?好了?”
李舒窈也学着他的模样,将脑袋压低靠在桌子上,然?后用?小小的气?音回复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呀?”旁边的小太子忽然?插入了李舒窈与大阿哥的对话。
李舒窈扭头看他:“不为什么,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她虽然?人穷,但是志气?不能?短。
不就?是五千两么,再存一年,总能?存到的。
而且估计也用?不了一年……等她肚子里面?的宝宝出生了,洗三礼,满月宴,周岁宴……有的是她存钱的机会。
大阿哥听完她的话,扭过头与小太子对视了一眼,说:“弟弟,怎么办,令嫔娘娘不要。”
小太子声音有些闷闷地回道:“那,那好吧。”
于是大阿哥再次将小肉手伸进了胸.前的小兜兜里,掏啊掏,将那几团银票再次掏了出来,在李舒窈迷惑不解的眼神中,放在桌上一张张摊开,铺齐平整,然?后交到了小太子的手里边,“还给你,弟弟。”
小太子低着头接了过去?,几根手指团吧团吧,再次将那几张铺平的银票捏成一颗颗小小的纸团,然?后全部塞进了腰间的小荷包里面?。
李舒窈:“……”
所以这两个摊平和捏团的动作?是代表了什么?
小崽崽之间独有的仪式感么?
……
随着年关将至,外头的温度一天比一天寒冷。
宫中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后,今儿是难得的大晴天。
要不然?戴公公也不至于非要在今日给李舒窈烤羊。
他先命人在长春宫的后殿空地上搭建好了一个烧烤架,自己则是单独留在小厨房中,将一整只羊处理好后,里里外外地涮上了他独门特质的酱料。
等待腌制期间,他又?心血来潮,打算给令嫔娘娘做几道拿手小菜。
正筹备呢,忽然?严嬷嬷过来告诉他,大阿哥和太子殿下要留在长春宫用膳,叮嘱他不可将烤全羊烤得味道过重,也不可加入过多的辣椒粉,以免得二位阿哥吃不习惯。
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戴公公就?火急火燎地从灶台后面?跑了出来,手忙脚乱地用?水缸里的清水涮洗起了桌上已经腌制了足有半刻钟的全羊。
严嬷嬷笑眯眯地立在门口看着。
看戴公公将全羊上的酱料清洗干净之后,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走到灶台旁边,打算重新调制酱料。
严嬷嬷问他:“公公可要我帮忙?”
戴公公摇了摇头,说不必了,他自己一个人足以。
旋即转身就?在灶台之间忙碌了起来,过了片刻,他还是没忍住,声音哑哑地问道:“大阿哥和太子殿下是何时过来的?”
严嬷嬷说:“大约一刻钟之前吧。”
也就?是他之前调酱的时候,大阿哥和太子殿下就?已经到了。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给他传话……
戴公公的心里忽然?有些幽怨,担心前后两种酱料叠加,届时会坏了自己的招牌。
严嬷嬷许是看出他心里头的想法,语气?淡淡地补充道:“先前大阿哥和太子殿下来的时候,可不知?道戴公公您今天要露一手呢。这不,两位阿哥一说要留下来用?膳,我不就?来告知?给戴公公您了么?”
戴公公连忙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顿了顿,他又?道:“可是延禧宫那边,还有皇上,他们?会允许大阿哥和太子殿下留在长春宫用?膳么?”
严嬷嬷